说定了
的出了门。 阮茵不是能勾搭小君侯吗?她倒要看看,小君侯是选她,还是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阮春蕊去了衙署,自然也没见到周沉璧。 想了想,她决定守株待兔。 最好的位置是胭脂铺旁边的石榴巷。这是从衙署到侯府的必经之路,巷口又紧邻大街,不管小君侯是进城回府,还是来胭脂铺私会阮茵,都能第一时间遇到她。 到了第二日下半晌,周沉璧终于回了衙署。 巡检司牧张展一见着他,便揪着衣领子带去了公事房。 “哎哎哎……松开松开!”周沉璧歪着脖子叫唤,“张叔张叔,给我留点面子……” “正经点,叫司牧。”张展将他推进屋子,指着鼻子道,“查个案子给我走了两天两夜,还以为你小子又跑了!” “啧,您盯得那么紧,我哪里跑得了!放心放心,不会让你在我爹那里没法交代的!”周沉璧整整衣领,走到一张椅子前瘫坐下来,拎起茶壶便往嘴里灌水。 张展笑骂一句,等他喝够了,问起正事。 这次的案子发生在城东十五里外的芙蓉镇,一个叫李盛的中年男子死在了家里。这人有妻有子,还有个八十岁高龄的老母亲,平日做点小生意,家里还算殷实。 今年春天开始,李盛患了一种怪症,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头疼、呕吐不止、四肢抽搐,大夫开了清淤解毒的药方,吃了也不大管用,后来连生意也做不成了,家里为治他的病,四处求医问药寻偏方,上个月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谁知前几日突然又吊死在了家里。 仵作验尸后发现,李盛颈部有挣扎拧动的痕迹,因此怀疑他是被人害死的。 案子查起来不难,翻阅验尸案录,又询问过亲属和近邻,很快便锁定了凶手,竟然是李盛的妻子王翠。原来这王翠为夫治病几乎掏干了家底,一家子花销全靠她在镇上富户家里帮工,李盛的病眼看就是个无底洞,儿子也到了娶妇的年纪,一筹莫展之下,王翠便将李盛吊死了。 张展听周沉璧说完,点了点头:“既查清了,定案封档吧。” 周沉璧沉吟道:“我觉得这案子还不能封档。” “怎么说?” “凶手是王翠不假,但这个王翠,在问案过程中遮遮掩掩,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我还未想清楚。还有这李盛的验尸案录,也尚有疑点,只怕还要再查。”周沉璧沉吟,“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妇,怎会干出这等事?” 张展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老实巴交的人逼急了走上邪路,往往比那不老实的人疯狂。案子了了,不必再想,派人盯着芙蓉镇的动向便可,你速将卷宗写好是正事。” 周沉璧一听要写卷宗,趁张展不备,一溜烟跑了。 走出公事房,扬声喊:“胡定!” 胡定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闪现:“公子,方才丁小壮说,前日阮姑娘派人来过衙署。” “嗯?”周沉璧眼睛一亮,“她来做什么?” “似乎是有事想和公子说。” 周沉璧心念一动,转身朝衙署大门走,边走边道:“去给爷把卷宗写了!” 胡定气了个倒仰,朝着前方走得大步流星那位拳打脚踢。 周沉璧骑马走到石榴巷时,太阳已快要落山了。 两日没见那小娘子,心里怪痒痒的,不知她找他有何事,对,他出城之前,她还有事要问来着。 周沉璧一路骑得飞快,快出巷口时忽听背后有人喊:“小君侯!” 停马转头,见一女子从马车里出来,快步走到近前,行礼道:“见过小君侯。” 周沉璧皱眉:“你是谁?” “小女名叫阮春蕊……” “不认识。”他说着调转马头要走。 阮春蕊心中一急,忙道:“前两日侯夫人托了媒人来……说亲,小君侯……没听说吗?” “哦,侯夫人去你府上提亲了?” 阮春蕊一脸娇羞地点头。 “那你与她成亲吧。”周沉璧面无表情道。 阮春蕊神色僵住。 愣怔之时,周沉璧已打马驰出了巷口,阮春蕊暗暗咬牙,提裙跟上。 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阮茵得逞! “小君侯……”阮春蕊一面叫人,一面从石榴巷里出来,转头,周沉璧正从马上下来,而在他正前方不远处,胭脂铺门前站着一人。 阮茵。 看见周沉璧和阮春蕊一前一后从巷里出来,阮茵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