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奴偷闲慢待主,谢氏敲打弥补误
养老时央求薛文棋举荐兄弟二人。 晨弈早对做官没有兴趣,倒是好经商。晨弈秋争气,一路向上做到了中书侍郎一职。而后晨弈早病逝,晨弈秋悲痛之余顾念兄弟情,将嫂侄都接至相府。娘子们的排名都置相府名下,日后的教育、说亲一并按相府的名头来,吃穿用度一并相同。 谢姨娘的笑多了几分受宠若惊,道:“前些日子阿郎归府,带了些满香斋的糯团子分给娘子们。六娘子七娘子不吃藏了起来,放到长了青蝇才被发现。问起来七娘子倒是不好意思,说团子甜糯,阿嬷定爱吃,要给阿嬷留起来。娘子们如此孝顺,也是将老夫人平日里的的慈爱看在眼里的。如此,我先替大娘谢过老夫人了。”说罢,退后两步向老夫人行了大礼。 老夫人看了眼千尺,千尺心领神会,马上上前虚扶起了谢姨娘。老夫人又端起茶碗,不经意道:“说起来九娘也三岁了,我想入了春就将她接过来养着,今日索性无事,倒不如去湖月院看看九娘。” 谢姨娘愣了一下,随即颔首微笑:“老夫人疼爱九娘子,自然事事想的周到。倒是那湖月院离这尚远,老夫人想九娘子了倒不如唤人将九娘子抱来……” 老夫人一摆手:“九娘小,我走这两步也不算什么。你去和大娘讲,这儿也不用来了。” 谢姨娘上前扶着老夫人起来,道:“是。 桃心在晨子清旁边有些疑惑:“娘子,九娘子不是……” 晨子清看了她一眼,桃心忙闭口不言。 老夫人站起来接过谢姨娘给的拐杖,摸了摸晨子清的头。就这么谢姨娘馋着老夫人,老夫人牵着晨子清,一群人离开了长青院。 老夫人的长青院位于相府西部,晨子安的湖月院却位于相府东北部。这一路依次要经过晨弈秋的主院,刘姨娘的远芳院,孙姨娘的晴翠院,晨子清的海日院,最后才是晨子安的湖月院。至于晨弈早的夫人王氏,妾室谢氏、陈氏、李氏及四位娘子则居住在长青院旁的折竹院。 路途遥远,倒是谢姨娘不住地贫嘴逗趣儿,这路也没有那么烦闷。 就这么到了湖月院,院门口朱门轻启,守门小仆不见踪影,院里不断穿出嬉闹声。老夫人治家一向规矩严密,见次情景不由一怒,拐杖重重在地上杵了一下,但院内喧闹依旧,院外人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出言。 谢姨娘暗道不好,当日老夫人将调教照顾九娘子的奴仆的事交给她,她也是上过心的。头一年自然是得了空就过来巡查一番。日子久了,她到是想着,左右九娘子是主子,那些奴仆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也就松懈了些。上次过来也是站院内粗粗瞧一眼,觉着那些人也算各司其职也就过去了。谁承想不过两月这湖月院竟乱成这幅模样。 谢姨娘这厢慌着,径直上前扣了扣门。 门内传来一个小丫头的笑声:“是哪个呆子,看不到门开着呢,让我瞧瞧……” 只见大门被拉开,露出来一个小丫头的头。那小丫头起先笑嘻嘻的,待看到谢姨娘后小脸瞬间吓得煞白:“谢,谢姨娘……啊不,谢娘子。” 她又注意到了老夫人晨子清一行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深深的低到地下:“见过老夫人、三娘子、谢娘子……”声音极弱,仿佛稍微大点声就会被老夫人下令打死。 老夫人脸色凝重,走进门内,却见院内乌乌泱泱跪着一群人。有的人旁边散落着成堆叶子牌,有的人脸上被人用毛笔画了乌龟……细细看去,竟没有一个是在认真做事的。 谢姨娘环顾四周,缓声道:“老夫人来看望九娘子,九娘子呢?” 跪在地下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衣冠不整,看起来才刚醒的小丫头大着胆子回答:“九娘子在屋内睡得香呢,奴进去喊了几次也没醒。” 谢姨娘余光瞟了一眼老夫人,见她气愤异常却无半点惊讶,心下便明白了几分。早上未进老夫人屋内便隐隐听到三娘子的哭声,多半也为这事。老夫人大概也清楚湖月院的乱象,却没有理由发落,这才大老远地绕道这里。 想到这,谢姨娘不禁一身冷汗,她也明白这件事自己的过错最大,若处理不好只怕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谢姨娘只盼着九娘子安好无事,若是,若是…… 谢姨娘上前朝老夫人笑道:“哪家娘子睡到现在还没醒,我去看看,别让九娘子饿着了。”说罢便走到院子里面推开门,小丫头甚至来不及阻止。 门里面哪里有什么人呢,空荡荡的。谢姨娘害怕极了,忙出来抓住一个小丫头问:“九娘子人呢?”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 老夫人抓着拐杖的手紧了又紧,终究是憋不住:“来人,把这群混账东西打一顿赶出去!” 谢姨娘心中本就慌张,又看见老夫人生了这么大一个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