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血祭”都选出来了!
br> “我来!”她喘着粗气说,“我来代替她做‘血祭’!” 台上有些混乱。 按规定,如果一个孩子,无论男孩或女孩,名字被抽到,只要有人愿意,那么另一个符合要求的男孩或女孩是可以代替他或她的。 只是,“血祭”跟“尸体”几乎是同义词,有谁会自告奋勇呢?通天宗在几十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种自愿成为“血祭”的人,因此几乎都把这个规定给遗忘了。 “很好!”艾琳说道,“只是,如果介绍完抽中者,又出现替代者,这好像有点小问题……程序上……不过,如果真的有人自愿,根据规定,好像也是可以的……嗯”,她没有说下去。 “有什么问题?”宗主说。 他看着何荷,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他不是很认识何荷,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她是那个卖山上野果的女孩,自己女儿马萍也偶尔提过她。 还有,三年前,这个女孩和她的母亲、妹妹偎依在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给她们颁发了一枚勇敢者奖章,奖励她那在矿难中被炸死的父亲。 “有什么问题吗?”他又粗声问道,“让她到前边来。” 何丽在何荷身后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她用瘦弱的胳膊像钳子似的抱着姐姐,哭喊着,“不,姐姐!不,你不能去!” “何丽,放开我。”何荷厉声说道。 她不想哭。 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在到处飞满了灵光鹰而且在纵横镜的笼罩下,如果她哭了,那么整个九幽国的每个人都会看到她,她就会被认定为容易打败的目标,显示出人性脆弱的一面。 何荷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到这种满足的。 “放开!”她用手掰开妹妹的手,觉得身后有人在拽妹妹。 她回头看了下,原来是陆青,已经把何丽提溜起来,而何丽还在挥舞着手臂。 “你去吧,呵呵。”陆青说,强忍住没让自己的声音颤抖,把何丽抱走了,何荷乘此机会爬上了台子。 “很好,小姑娘!”艾琳大声说道,“这正是天命之战的精神!你叫什么名字?” 何荷忍住内心的紧张。 “何荷。”她说。 “那个女孩是你妹妹吧。你是心疼她还那么小,所以要代替她去,是吧?姐妹情深,很好,来,让我们给最新产生的‘血祭’报以最热烈的掌声!”艾琳用激动的声音说道。 出于对通天宗永久名誉的维护,没有一个人鼓掌,甚至连平常对人最漠不关心的赌徒都没有鼓掌。 或许是因为他们在黑市认识了何荷,或许是认识她父亲,或许是见过何丽——那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孩。 此时,没有任何掌声。人们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不满。 何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台下一片寂静。 大家用这种方式表明他们不同意也不会宽恕九宫城人的所作所为。 但是也仅能如此而已。 何荷一直觉得,自己在通天宗是不被关爱的人,但此刻,站在台子上,看着大家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为伸出右手指了指她然后又放到左边心口处,开始是一个人,然后又一个,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备受珍爱的人,遂感动得快要哭出声来。 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申祖庚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用一只胳膊搂住何荷的肩膀,向她说道:“小丫头,不错!” 他满口酒气,也似乎很久没洗澡了,浑身散发着臭味,惹得何荷皱了皱眉头。 “她太有……”他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词语,“胆量了。” 他打了个酒嗝,摇了摇头,松开了何荷,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地摇摇晃晃冲向前面的台子,手臂不由自主地挥舞着企图保持平衡,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前面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群,咧嘴笑了,手颤巍巍地指着正前方蹲在一个房顶上正摄取着影像的一只灵光鹰,夸张地大喊:“她比你强!” 刚才还皱着眉头的何荷这会儿又放松下来了,她想:他这算是在趁着醉态奚落九宫城吗? 可就在他刚要再次张嘴说话时,突然一头栽倒在台下,摔得不省人事。 台下顿时乱哄哄的,那些摄取影像的灵光鹰也纷纷扑向了他。 何荷打心眼里感谢他。因为这样,她正好省得用她那沙哑的小嗓门发言了,也趁着这个机会镇定下来。 她把手放在身后,眺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