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血祭”都选出来了!
无论他们怎么样巧舌如簧,所表达的意思无非是:“看,我们可以带走你们的孩子,让他们用自己的命去做献祭,你们也无可奈何。只要你们敢抬一根指头,我们就会毁掉你们,一个不剩,就像我们灭掉先前那个门派那样。” 为了进一步折磨和羞辱这些门派,九宫城还要求他们把这项活动当做一次节日的欢庆,当做各门派之间相互竞技的一项比赛运动,因此每年活动过后,九宫城都要炫耀奖励给获胜区的各种礼物,整整一年都在大肆宣扬着。 “这是一个悔改的时机,也是一个感恩的时机。”宗主以单调的声音对本宣科着说道。 作为宗主,其实他也和大家一样是弱势群体,也很无奈。他被架在宗主的位置上,最大的作用无非就是每年的抽签仪式上给大家宣读这些统治人心的文书而已。 然后,他宣读了以前通天宗获胜者的名单。 在过去整整接近百年中,他们只有两名获胜者,而只有其中的一个现在还活着,他就是申祖庚,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此时,他走上台子,嘴里含混不清地抱怨着什么,然后跌坐在那第三张椅子上。 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人群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可是他还是迷糊着,用力拍了拍隔壁艾琳的肩膀,嘴里喊了一句:“哥们儿,喝!” 艾琳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 宗主看上去很不快。 要知道,此刻,这里发生的所有情况都会被显示在九宫城以及其他门派那里,因为有纵横镜在作用着呢,这样的话,通天宗就会成为整个九幽国的笑料。 宗主快速转向艾琳进行介绍,以便把人们的注意力迅速拉回到月圆节的庆典活动上。 艾琳仍像以前一样春风满面,她快速走到台子前面,发出庆典活动开始的信号,“月圆节快乐,祝即将被抽到的孩子们好运!” 然后,她又说了些“很荣幸能被派到这里来”之类的客套话,轻微地掸了掸先前被那醉汉拍过的肩头,脸上显示出一缕厌恶的表情,很快,但被何荷敏锐地捕捉到了。 在人群中,何荷看到陆青正以一脸诡秘的微笑回视着她。 呵呵,他也发现了吧。 何荷突然想起陆青和他的四十二张纸条也在那个大琉璃球里,和其他孩子比起来,形势对他并不十分有利,脸突然沉了下去。 她发现陆青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并且扭过头去。 “他肯定也是想到了我的情况了。”何荷心想。 “没关系,还有好几千张纸条呢。”何荷真想这么对他说。 抽签的时间到了。 艾琳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女孩子们先来!”然后走到装着女孩名字的琉璃球前。 她伸出手去,一直到球的底部,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 人群都屏住了呼吸,即使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何荷的内心也在翻腾着,一个劲地双手合十念叨着:“菩萨保佑,千万不是我,不要是我,不要是我。” 艾琳又回到台前,把纸条抚平,用清晰的声音念出了名字。 她念出来的名字确实不是何荷,却是——何丽! 听到何丽的名字,何荷仿佛又回到了那次她在树上等猎物时睡着了不慎从几十米高的树上摔下时的感觉:就仿佛肺里的每一丝气体都从身体里挤压了出去,她只能拼命挣扎着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何荷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何丽,何丽……”,完全被轰懵了,身体瘫软,一阵眩晕,旁边一个青藤区的男孩子赶紧扶住了她。 “不,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何丽的名字可是夹在上千的纸条里啊!她被抽中的可能性那么小,我甚至都不用去担心。在此之前的每一年,都是我去领食物,为的就是尽可能避免她的名字出现在记事簿里,她怎么可能被抽中呢?” 何荷实在是想不通。 远处,人群中传来不满的低语,像以往一样,大家认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被抽中有失公平。 何丽从何荷身旁走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紧握的双拳垂在身体两侧,身体僵直,步履艰难地走向台子。 何荷神情恍惚地看着妹妹走过自己身旁,直到看到她腰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裙子才使得她猛然间回过神来。 “丽丽!”何荷用沙哑的声音喊着,轻轻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腿。 “丽丽!”她一边喊一边去追妹妹,其他孩子自动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就在何丽刚要上台时,何荷追上了她,手臂一挥,把她推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