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霍格莫德街头

“除你武器！”

魔杖的光从他身后亮起，击落了对面一个人的魔杖，紧跟着是另一个的。

德拉科回过头，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讶于哈利的去而复返，还是震撼于自己内心的颤动——哈利·波特的“除你武器”竟有一日，是为了帮助德拉科·马尔福而念出来的。

为了保护他。

“你们是几年级的学生？？”哈利有点喘，应该是一路跑下来的，但这些不能阻止他生气，救世主声音非常严厉，“谁允许你们在校内、用霍格沃兹教给你们的咒语，欺负自己的同学！？”

“哈利·波特……”那两个男生被打掉魔杖后，原本有点畏缩，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的哥哥、他的姐姐……都是大战里被食死徒杀死的！这群斯莱特林应该付出代价！而不是装作无辜的受害者！他们应该永远滚出霍格沃兹！”

——救世主是格兰芬多的，这莫名给了他们一种，理所应当被庇护的错觉。

“不是只有你们在战争里失去了亲人。”哈利握着魔杖，挡在了德拉科前面， “牺牲的人们是为了保护霍格沃兹——而你们所做的事，正在毁掉所有人拼死守护的地方。”

“如你们这样欺凌他人，排除异己，跟伏地魔和食死徒又有什么区别？”

“只有一种人应该滚出霍格沃兹，那就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家伙。”哈利的绿眼睛不再柔和无害了，里面闪着宝剑一样锐利的光，“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会将你们送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的。”

那两个男生捡起魔杖，虽然看起来不太服气，但到底是没敢多说什么，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你没事吧？”哈利懊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斯莱特林，“抱歉，格兰芬多有些人……实在不太友好。”

“你为什么要为此道歉，这分明不关你的事。”德拉科看着哈利，发现刚才那种出鞘一样的气势已经没有了，他面前的小狮子，收起了利爪和尖牙，又变成了一 只温和的大猫儿，正在为他担忧。

这种滋味儿可真的是……太美妙了。

“我没事，谢谢。”德拉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哈利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回去习惯性看活点地图，然后就发现德拉科没有回寝室，而是在走廊遇到了三个陌生的名字，脑袋一热就跑下来了，这听起来像个偷窥跟踪狂。

“呃，我想起没有跟你约明天的具体时间，就追下来想着也许能碰到你……毕竟从五楼到地下需要很久……”哈利眼神飘开了，摸着鼻子道，“结果我在走廊正好遇到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斯莱特林小男孩儿，他告诉我德拉科·马尔福为了帮助他，被两个坏家伙堵住了。”

这理由听起来没什么纰漏，但是德拉科还是有些怀疑。

其实他早有这种想法——哈利手里可能有什么魔法物品，能够知道目标的所在位置，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哈利总能“巧合”地找到他。

但是没关系，等哈利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的。至于现在，他还挺享受被救世主关注的感觉——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

所以德拉科点点头：“如果你能起得来的话，9点？”

“好的，没有问题。”哈利收起魔杖，“我送你回……”

哈利的声音顿住了，他听到走廊的拐角处传来拖沓着脚步的走路声，还伴随着猫叫。

梅林！是巡逻的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吗？

德拉科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哈利已经迅速地从衣袋里拽出了一团流光闪烁的东西，然后一手推着他，兜头用隐形衣把两个人罩住了。

德拉科的脊背撞上了城堡的石墙，而救世主的身体紧贴着他，另一只手则快准狠地捂住了他的嘴。

梅！林！啊！这糟糕的姿势！

他们腿别着腿，胸口挤着胸口，哈利蓬松的黑发上透着淡淡的、柑橘洗发水的味道，德拉科一边僵硬着身体，一边自嘲地想，要是有一锅迷情剂放在他面前，那这锅迷情剂一定有魁地奇球场的草皮味、冬青木的枝丫味，以及淡淡的柑橘香。

救世主害人不浅。

费尔奇没有察觉到异样，他慢慢地提着灯，拖着步子，带着洛丽丝夫人走过去，然后离开了走廊。

“呼。”哈利松了口气，小声说，“感谢能让口袋空间变大的咒语……要是没带隐形衣我们就完蛋了，走吧，先送你回寝室。” 德拉科没有反对，能跟救世主挤在一件隐形衣下头多待一会儿，他何乐而不为呢。

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波折，到了公共休息室门口，德拉科问：“明天……城堡一楼见？”

“不，不，四楼见。”哈利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有捷径，跟我走就是了。”

德拉科知道这所学校有很多秘密、很多密道，但他没想到，哈利对这些密道能如此了解。

眼看格兰芬多带着他来到一个驼背独眼的女巫像前，趁着四下无人，用魔杖敲了敲，念了句“左右分离”之后，那雕像的驼背竟然打开了，露出一条石滑梯。

“……”德拉科望着那条看起来黑漆漆没有尽头的滑梯，壁面上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