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万圣节舞会

管将来走到哪里，都能彼此依存，成为家人。” 台子上的分院帽抖了抖，跟着唱了起来：

“很久以前我还是顶新帽，那时霍格沃茨还没有建好，

高贵学堂的四位创建者，彼此的愿望是那么相同一致：

要建成世上最好的魔法学校，让他们的学识相传、延续。

“我们将共同建校，共同教学！”

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坚决，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朋友，能比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对挚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

这是一个删减版本，哈利想，去掉了原来那些四位好朋友发生争执的事，但他能够理解学校这样做的用意。

经历过战争的人应该懂得感恩与理解，没经历的人们则应该更多接纳到爱。

受邀而来的骷髅乐队非常符合万圣节的节日氛围，穹顶的灯光暗下来，他们把头摘下来当帽子行礼，用骨头制成的鼓槌打出激昂的节拍，吉他的音符化成了小小的糖果蝙蝠，七彩缤纷地飞满了礼堂。

“哈利！”热闹的音乐声里，赫敏推推哈利，不得不很大声才能让对方听见， “麦格教授让你过去舞台那边！”

“喔！知道了！”这是要准备开场舞了，哈利深吸一口气，趁着周围的同学们都在为沸腾的舞台欢呼，悄悄溜了出去。

德拉科已经在那边了，穿着黑天鹅绒的燕尾礼服和白衬衫，少年人挺直着脊背站在地毯上，明灭的光影照向他线条分明的脸，恍然显现出一种不符年龄的苍凉来。

就像热闹与他无关，人声鼎沸他听不到，他站在这里，只是一缕路过的幽魂，可能12点的钟声敲响，就要烟消云散。

孤独而又明艳。

哈利顿住步子，摇摇头想把脑子里奇怪的思想甩出去——停，停，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怎么会孤独？那可是一入学就有两个死忠跟班的大少爷，想要什么都能有的小混蛋。

也不对，现在已经不混蛋了。

“哈利。”德拉科看到了他，朝他招招手，“一会儿麦格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会走第一排，我们是第二排，第三排是尼古拉斯爵士和格雷女士……”

“什么？？”哈利震惊道，“尼克和？格雷女士？我以为幽灵们，呃，会有自己的晚会。”

“毕竟他们也代表不同的学院。”德拉科歪了歪头，“紧张吗？”

“倒也……还好。”哈利咽了口唾沫，叹气，“好吧，还是有点紧张的，明明我已经练熟了。”

“跟着我走就行，实在忘了也没事。”德拉科看了眼自己的皮鞋，忍不住小小嘲笑道，“只要你自己不会把自己绊倒就不会有问题，还记得二年级你拿飞天扫帚跳芭蕾吗？”

“嘿！倒也不会有这么糟糕！”哈利抗议，“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那小心眼的家伙送的猫头鹰，取名字了吗？”

“亚特兰特。”哈利的确是非常喜欢这些动物，他真心地咧嘴笑道，“非常好的礼物，谢谢你，我知道很贵重，其实不该要的，但谁让她来自不可以拒绝礼物的小马尔福先生呢？”

“你知道就好。”德拉科扭过脸，假装自己没有因为救世主一个笑脸，就心脏跳得小鹿乱撞。

嘈杂的音乐忽然停止了，骷髅乐队谢幕离开，麦格校长拍拍手：“舞会开始。” 随着她的声音，大礼堂的灯光重新点亮，伴随着“彭”“彭”的声音，礼花彩带从半空中飘散下来，欢呼声响彻了礼堂。

弗利维教授指导着乐队演奏起了入场曲，眼看前排和后排的女士都挽上了身边男士的手臂，哈利跟德拉科对视一眼，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尴尬。

“我们……这怎么办？？”哈利低声道，“我也要挽在你的胳膊上吗？这有点奇怪！”

“但我们总不能……总不能并肩像两个陌生人一起进舞池对吗？”德拉科忍不住咬牙，“不行，没有哪对舞伴会这样，看上去就像是被强迫来完成政治任务！”

“……”第一排的麦格教授跟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迈步往前走了，哈利眼一闭，破罐破摔道，“为了学院间的和平，牵手吧！”

万圣节舞会的效果比教授们想象得结果还要好。

大概是学生们全被震惊到瞠目结舌——毕竟“连哈利·波特都能跟死对头德拉科· 马尔福牵手跳舞了，还一跳就是三首完全不勉强”，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他们只一起跳了三首，因为救世主实在很红，想跟他跳舞的同学们太多了，哈利不得不去面对大家热情的邀请——为了避免偏颇，他每个学院的邀请都至少答应了一次，这使得他一场舞会下来几乎要累成一块梆硬的岩皮饼。

感谢德拉科的特训，这阵子哈利的男步女步都很熟练了，除了最开始有点紧张，哈利后来的表现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舞会作为一项社交活动确实有其高明之处——大家换下了不同颜色的院袍，使得平日里那种泾渭分明的界限感被无限减弱了。而年轻的孩子们在热热闹闹欢快的氛围里，又本来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谁还会死咬着仇视和敌对不放呢？

德拉科坐在角落里，又一次礼貌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