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万圣节舞会

因为万圣节的缘故，礼堂内外被装饰得很有氛围——雕刻成各种表情的南瓜灯、成堆的糖果和南瓜蜂蜜酒，以及窜来窜去、喜气洋洋的幽灵朋友们。

哈利是跟纳威一起来的，一路上感觉如芒在背——那些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恍若实质，仿佛被人群的好奇心凝固成了几个金灿灿的大字，不停在哈利面前闪烁——“哈利·波特的斯莱特林舞伴在哪儿？？”

“……我又有点儿紧张了。”哈利低声说，“梅林保佑我一会儿不会踩德拉科的脚。”

“放轻松点儿，哈利。”纳威安慰他，“这不会比跟伏地魔决斗还难的。”

但事实上，哈利绝望地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这种事，比面对一个伏地魔还要令他崩溃。

“嘿，哈利！”卢娜穿着粉色的小礼服裙走了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你看起来不错，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她的声音还是一样轻柔又飘忽，好像精灵似的。当然，她的喜好也还是一样地与众不同——黄油啤酒瓶塞做成的项链，飞艇李的耳坠，以及防妖眼镜。

“嗨卢娜。”哈利跟她打了招呼，“真难得能在舞会上见到你，我记得你不喜欢跳舞。”

“纳威邀请我，我就来了。”女孩儿道，“舞会虽然令人不喜欢，但朋友们不会，我很愿意出来跟你们一起聚聚。”

她靠近一点，盯着哈利的眉宇间，像是松了口气：“我很高兴看到你的烦恼消散了一些，笼罩着你脑袋的至少不再只是黑乎乎的雾气了。”

在小天狼星坠入死亡帷幕之后，哈利曾经有一阵子精神恍惚到疯狂寻找各类传说能……与死人对话，与冥界之人沟通的方法，那段时间他很憔悴，走火入魔，正是卢娜安慰了他：“虽然现在还没有方法，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看到我故去的母亲的——麻瓜界的人们信仰人死后可以上天堂，他们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 我们不需要太担心。”

这话从卢娜这种姑娘嘴里说出来，好像格外有说服力，毕竟她是相信那么多不寻常的事情、也总能看到这世界上他们看不到色彩的女孩儿。

“好吧，好吧，谢谢。”哈利笑道，“我近来确实有感觉好一点。”

他们一起进入大礼堂，这里已经被甜美的气息和节日的热闹所包裹——一侧打扮得很暗黑哥特还冒着鬼火的舞台是为特邀嘉宾“骷髅乐队”准备的，另一侧是阶梯式的长条座椅，舞池里点缀着不伤人的火光，空地上摆着圆桌，桌子上是叠放得很高的南瓜蜂蜜啤酒塔，最尽头有一排高桌椅，是校长和教师们的位置。

麦格校长跟几个学院的院长已经在那里了，哈利注意到，麦格教授带来了分院帽。

他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德拉科。

“哇，哈利！你的舞伴呢？”丹尼斯·克里维兴奋地跑过来，他是在大战中不幸牺牲的科林·克里维的弟弟，跟他哥哥一样也是哈利·波特的死忠粉丝，“我们都非常好奇，她还没有来吗？”

“呃，是的，还没有。”哈利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纠正“她”这个单词，只能含糊道，“快来了，我想。嗯，你邀请了哪个学院的舞伴？”

“是拉文克劳的辛迪，我们都很喜欢摄影，也都很崇拜你。”丹尼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先过去了，万圣节愉快！”

说话间，罗恩和赫敏也到了，赫敏平时蓬松的长棕发被施了咒，乖顺地在脑后盘好，显得精神了许多。哈利注意到，在他的好朋友身后有点距离的地方，德拉科跟布雷斯、潘西也进入了礼堂。

比起哈利对于挑选礼服无所谓的态度，这群斯莱特林可以说是另一个极端——每个人都精致隆重，步伐透着倨傲，挑不出任何错处。

远远地，哈利只能看出德拉科也是黑白色系搭配，白衬衣领口上有一个黑色领结——嗯，那我们的衣服还蛮搭配的，起码看起来不会怪异，哈利想。

“同学们！请安静！”麦格校长给自己施了个“声音洪亮”，站到了前面，“我 们的万圣节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可以先随便坐下，我们的第一个节目是骷 髅乐队的演出，之后就是大家喜欢的舞会环节。”

“但在节目开始之前，我要跟大家说两句话。”麦格将分院帽拿了起来，放在面前的雕花台子上，“大家都知道，霍格沃兹险些毁于战争，但学校只用了两个月就全部修葺完毕；大家也知道，伏地魔带领大批食死徒进攻学校，而我们在保卫战里，失去了很多优秀的朋友。”

“这些优秀的朋友，不止来自格兰芬多，或者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也许大家都觉得斯莱特林有食死徒家庭，从而对其抱有偏见。但是，每个人是不同的个体，你的选择，你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由你的学院来决定——我必须要说，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忍辱负重在黑魔王势力中卧底，是他的自我牺牲，为 我们带来了胜利的曙光。”

“霍格沃兹的每个学院都是不可或缺的，希望大家平等、友好、团结、携手进退。”麦格校长说，“战争应该要让我们成长，而不是教幸存者互相伤害，分院帽的歌，希望你们能够记得这所学校诞生的初衷。”

“我希望霍格沃兹的校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