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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付瑶处理完伤口,苏非疏讲到了正题:“这女人很是傲慢,又很无赖,让她还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沈风眠说:“简单的事情怎么会有挑战力?不过往常这种案子,一般最后都会不了了之,因为对方大多会采用一个‘拖’字诀,利用一审、二审的间隔空隙转移财产,最后苦主只能干瞪眼,就算把他们那些剩下的没有转移的破东西都拿去拍卖,也赚不到几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怎么办?”
沈风眠说“让她的财产无法转移。”
见他们渐渐谈到兴起,付瑶找了个借口到一旁去了。她走得匆忙,也没有关注,所以忽略了沈风眠眼底一闪而过的探究。
付瑶不在身旁,沈风眠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不过脸上却不露出任何的不耐烦,像以往和大多数雇主交谈一样公事公办。
等他分析完这个案子中的厉害关系,苏非疏忽然笑了笑说:“除了这个案子外,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苏非疏望着他,停顿了很久,仿佛是在凝视一件稀世珍宝,久到沈风眠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她。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唇边也有微笑:“怎么?”
苏非疏轻轻地说:“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沈风眠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意外,仿佛造就洞悉了她的想法。他微微挑了挑眉说:“可惜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说着她靠过来,两团绵软的的物什紧紧贴着他的胳膊。
他回头望付瑶站着的阳台看了会儿,都没有回头:“试?怎么试?”
苏非疏轻轻地笑了。
沈风眠也笑了。
所以,付瑶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大大方方地说:“好,我们就交往试试吧。”
付瑶听了,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她确实很意外,在此之前,苏非疏无数次表露她对沈风眠的好感,但是这人好像对她从来不假彩色,不知今天怎么就开了窍?
不过这都和她无关。
苏非疏带着满脸的笑容离开,临走前,对付瑶笑了笑说:“后天的比赛,别忘了啊。这在整个港内都是很有名的服装大赛,如果得了前三,很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关注。
付瑶笑着点点头。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沈风眠在她身后说。
付瑶转头看他,也是笑了一笑,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意外什么?是你对这个难缠的官司胸有成竹,还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朝她逼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这么拉近了,男人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她,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虽然他不动声色,也没有再逼近,但是意图明显。
付瑶在原地没有动,仿佛根本没有听懂他的话,低头喝自己的茶。
这人也是这样油盐不进。
沈风眠笑了笑,善意地提醒道:“小心苏非疏,她对你并不是那么友善。”
付瑶轻笑一声,看向他:“她可是你的女朋友,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女朋友的?”
沈风眠说:“现在还不是呢。”
但是这句话和现实相差甚远,自打沈风眠松口,她俨然以他的女朋友自居,甚至明里暗里暗示付瑶搬出这个小区。
付瑶心里也敲响了警钟,愈加觉得这千金小姐不好得罪。
比赛地点定在香港会展中心,那一天,到来的名流有很多,天空也格外明亮。从外面走进这幢四壁都是玻璃的飞鸟型建筑,她觉得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名媛绅士,互相交谈,和她离得很远,她也不想去靠近,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把自己的作品完成后,就和沈风眠一同往二楼去了。座椅在场地四周,呈球状环绕,倒是和她以前见过的t台不一样。
说是没有一丁点紧张是假的,她面上虽然不露什么,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将决定她在这个新地方能不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每一次她说服自己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时,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告诉她:“难道你的母亲白死了?难道你就要这样碌碌无为一辈子,被他们看扁吗?”这个声音总是不遗余力地讽刺她,激起她的斗志。
每次她想放弃时,心里就油然而生一种不甘心,不屈服。正是这种不甘心、不屈服,催动她再去拼一把,搏一把。
比赛还没有开始,她的目光在场地中间缓缓移动,忽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呆在了原地。远远的高台上,某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和他的朋友攀谈,笑容晏晏,他的目光也无意识地朝这里瞟来。在他看到她的时候,明显也是愣住了。
付瑶听不清沈风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猝然站起,像个长败将军一样落荒而逃。她想不明白,隔了山重水远,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个人?奔跑的时候,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地格外迅速,其实她不紧张,一点也不紧张,只是下意识地要逃离。因为她不想见到这个人。
这个她曾经深爱又伤害她至深的人。
她躲在一面墙壁后看着他在那里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