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痛苦

两人都知道自己是卧底，但不知道对方是，所以他们会下意识的‘心虚’。

这种‘心虚’与他们经历过多少的训练没有关系，是一种本能的认知。

所以，他们都会下意识的选择不会让自己暴露的‘理由’。

两人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但因为自己是卧底，将对方视为‘真正的敌人’，才不会去质疑对方的异常。

经过专业训练的两人打得你来我往，水晶球不断的易主，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在拿到水晶球之后摆脱对方的纠缠。

他们还能打下去，就算太阳升起他们也不会倒下。

但被争抢的那颗水晶球，却没有那么的坚强了。

莱伊的手腕在被击打的同时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水晶球，两人正在对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晶球落下。

诸伏景光用脚尖顶了一下，水晶球才没有彻底的破碎。

但那内容物，却以肉眼可见的形式，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两人的内心不受控制的萌发出恶意。

‘杀了对方。’

无论是诸伏景光还是赤井秀一，都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就算面对的是罪无可恕的琴酒，甚至是组织boss，他们都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想法，唯有法律的审判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但这种情感正在不受控制的滋生，连带着的还有复杂的悲伤与悔恨。

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看着对方眼中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情感，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原来，这才是‘情绪’的秘密。”

不知道什么时候，贝尔摩德出现在门口，她同样被情感影响着，但尚且控制不了她。

两人知道这个房间是被组织的人监视着的，谁进去了谁干了什么，不被知道才奇怪。

贝尔摩德蹲下，大胆的用食指轻轻的沾取那流出来的液体，更加浓烈的杀意钻入了她的心中。

只是这情感，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未知的液体在空中挥发的极快，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情感，具现化的一种存在，可以影响人类本身。

诸伏景光脸色很差，好在昏暗的房间里也看不清他真正的样子。

贝尔摩德自以为理解两人争斗的原因，毕竟这可是大发现。

“虽然第一个发现的人才会得到组织的嘉奖，但内斗可是不好的行为。”

——

情绪看着眼前的水晶球，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

他也不知道自己‘珍藏’的水晶球已经被组织研究了个透彻。

贝尔摩德坐在他的对面，颇为无奈，没想到这个恶人最后还是她来当。

“情绪老师，是用这水晶球中的物质作画的吧？”

一件被隐瞒的事情，揭穿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慌乱，可情绪微微歪头，“你们原来才知道吗？”

他以为对方将自己调查的一清二楚才会这么大阵仗的把他抓来。

怎么会有一种被嘲讽了的错觉。

“不必多说，我不会给你们画画的。”

在他看来，组织真是执着，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说，根本不嫌烦。

贝尔摩德很清楚，自己要是再劝不动，下次来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情绪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像颜料的东西虽然能影响人类的情感，但即使涂抹在纸上也会很快消失。

而且水晶球的来源也与情绪有关，所以目前为止，情绪依旧有着价值，组织不可能放弃。

贝尔摩德的劝说不管用，虽然谁来都一样，但终于，她可以成为看戏的人了。

她装作无奈的摊手，“Gin，看吧，我说过不是我的问题——”

琴酒手里拿着一颗情绪的水晶球，他目露凶光，“行了，他总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情绪听到有人进来，抬头，发现不是贝尔摩德，而是之前将他强行带回来的人。

“…琴酒？”

见情绪还认得自己，琴酒倒觉得少了很多的麻烦。

“最后机会，情绪。”

情绪记得他，不是因为琴酒抓了他，而是因为这家伙身上浓郁的，像是永远散不开的黑色。

情绪之前不是没试过将琴酒身上的黑色收集起来，但清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察觉到自己心绪被改变这个事实的那一刻，琴酒心底的不爽就会快速滋生。

说他是杀意本身都不为过。

琴酒不喜欢情绪看他的眼神，那肆无忌惮的像是在打量什么神奇宝贝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

不对啊，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我不。”

情绪在琴酒终于没有耐心之前，终于给出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