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七十章
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郑爷轻蔑地笑了一声:“邓家的小子,不在家好好念书乱跑什么?看来你爹那顿打是白挨了,瞧瞧你这副样子,回去照照镜子好知道什么叫相由心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是你雇来的。”
邓公子粗声粗气地:“你别胡乱污蔑人。”
要说只是一个姓郑的出来捣乱就算了,偏偏又来了一个更加不好惹的疯狗——方子凌。
这人向来自私不爱管闲事,他与县令大人见过礼,笑道:“原不该打扰办案的,草民这里也有一桩事要告,求大人做主。”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质字据,交给县令身边的师爷:“这是王三签字画押的借款,一年前他向草民借了五十两银子,原定上个月连本带利还请,如今他倒不认账了。此人嗜酒烂赌,两个女儿都被他卖到窑子了,他要是个好的,这老天只怕不睁眼了。”
他的目光又在另外两人脸上一扫而过,那副神情已然说明这三个人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被两人一搅和这案子自然没了再断下去的必要,坐在县令身侧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大人的表情,都觉得这是拔了虎须了,怕是要大发脾气。
一旁的师爷怒斥道:“既如此,你们三人还不说实话?欺瞒大人该当何罪?”
甄妙和林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们家在这镇上没什么依靠,别人若是诚心陷害,她们两个妇人就是想破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县令没有关起门来审,任由老百姓旁观,有人替相公鸣不平也未曾受到呵斥,方才将县令当做恶人,是她莽撞了。
“大人饶命,是我们一时鬼迷心窍,为了几两银子才犯下蠢事。”
跪在中间的人突然抬起头,指着那帮公子,痛哭流涕道:“是他,他让我们干的。”
除县令公子外,那些人之前笑得有多欢畅,此时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是邓公子,他说瞧林书安不顺眼许久了,他骨头硬就把他的手给敲废了,让他断了考科举的心思。”
“混账!如此心思当真恶毒,亏你也是个读书人。今年县试你考中第几名?”
邓公子被那一声混账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两手伸在前面,猛朝地上磕头,哆嗦着:“小的,小的,未考中。大人,小的知错了,求您看在家父的份上饶此一回吧,往后再也不敢。”
众人还在惊讶这林书生竟有郑、方两家帮忙说话。
却听林书安为自己的老师鸣不平:“孙先生乃明思学堂的授课先生,不想路上遭此横祸,请大人还我老师的一个公道。”
明思学堂的名声在城里也是响当当的,误了学子功课不说,万一先生要是有个好歹岂不是他们全县的损失?
“来人,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几年的书全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尊师重道都忘了。”
邓公子朝县令公子那边看去,却收到一记‘与我无关’的目光,不敢吭声只得咬牙独自受下来。
林书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好个片叶不沾身!
甄妙快步走到相公身边心疼地扶着他起身,看他哪怕强咬牙撑着还是痛得忍不住皱起眉头,轻声说:“你且忍忍,回家我给你用热水敷一敷,这两天安心在家养着哪儿也别去了。”
林书安笑着摇头:“不碍事,顺路路过医馆得先去探望先生,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看到旁边的两人,拱手道:“今儿多谢两位相助,今日太过狼狈,改日再好生招待两位。”
方子凌狭长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光,扇骨敲着掌心,悠悠道:“早听闻林娘子有一手好厨艺,不知我可否登门讨顿饭尝尝?”
甄妙笑道:“这有何难,若不嫌弃明儿来家里就是。”
方子凌舍抵着牙槽,看了眼人早已散去的空档大街,不紧不慢道:“好老子不一定能养出好儿子,找你麻烦的未必是县太爷,林兄,往后可要当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好的感觉不对劲就重写了
这个方子凌,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