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还是不服
屋子里瞬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余简忆起当年在长安城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夏天,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发出声音。宫里头来了好几道旨意,说是贵人们吃不下东西。
她绞尽脑汁,最后做了一道白玉冷酪,这才勉强交了个差。后来,每到夏季最热的时候,长安城里就开始食冷粥了。
杏仁是余简从饶乡带过来的,早早研磨好,被打成了顺滑的杏仁奶,又用细纱布过滤,此刻丝滑得没有一点点颗粒。
把杏仁奶放入锅中加热,煮到表面微微起皱,表面浮起一层薄衣的时候再放入提前煮好的青稞。
余简沉稳地搅动着手里的勺子,让黏在一起的青稞粒完完全全跟杏仁奶融合在一起,这个过程需要有非常大的耐心,但在余简看来,做饭本就是个治愈的过程。
锅里的杏仁奶一点一点地变黏稠,慢慢地,质地像奶油一般。她想起曾经千百遍的试验,想起浑身汗湿在光禄寺的膳房里,也想起师傅满是心疼的眼神。
余简吁了一口气,从思绪中回神,关了火,把锅子整个放入冷水中过凉。
“姐姐,好了吗?”余圆的小脑袋从半开的厨房门伸了进来,眼巴巴地看他。
余简嫣然一笑,探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