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连这点代价也不肯为她负吧?”
容太常一噎。
张禾一身的血,提刀来抱拳复命:“主子,杀完了。”
公孙佳点点头,续道:“至于家母,我不管她在娘家有过什么事,进了公孙家的门,她这把牌我公孙家接了。她有什么事,我公孙家担着。牌打输了,我认赔,轮不到别人家的媳妇把手伸进我家房里,诅咒我短命,嘲讽我母亲在公孙家呆不住。”
原来说的是这个,原话一定更难听!朱郡王的脸色也很糟糕,他想起了一段往事,怒道:“这娘们的臭嘴真是贱!”
李侍中被迫旁听,几次想要打断,都被朱郡王一把攥住,疼得话也说不出来,跑也跑不掉,知道这回被朱郡王坑了。被近听完公孙佳的话:“就算家母要离开,也轮不到你家的儿媳妇关心,那位的舌头能扫地了。”
容太常竟绷住了,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明日亲自登门谢罪。”
“府上家教与我无关,教训也好,纵容也罢,谁家的人惹到我,我只管与主人家算账。”
合该巧了,纪氏此时从娘家回来了。她今天心情不错,马车转过牌坊,随从还在驱赶人群。车夫看到张禾一身血,拽住了缰绳,避开他往路的另一边贴去。
朱郡王站在公孙佳背后,意思意思地说了一句:“哎,这个你给我收着点儿。”
公孙佳看了薛维一眼,薛维猛地抽出了腰间佩刀,一刀斩下!
纪氏坐驾被没了头的马拉着冲了老远,继而撞到了一边的墙上,摔了个七昏八素。被从车厢里救出来的时候,人还是晕的。
容太常喝道:“还不将她押上来赔礼?”
公孙佳道:“我说不用,就不用。今天的事在我这儿翻篇了,你翻不翻,随意。府上锦绣文章,我等着。”
容太常道:“不敢。”
“您做初一,我做十五,有什么事我只找当家人。告辞。”
朱郡王见她要走,肚里已经有了主意,还要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句:“可惜了这些好马。”
公孙佳想了一下,缓步走到一具马尸前,褪下数珠、合上眼睛,一颗一颗地捻着,口里念念有词,缓缓诵唱《往生经》。场面很是诡异,朱郡王这般血海里杀出来的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公孙佳诵了两段,套好数珠,提起裙摆走到了朱郡王面前:“它们会投个好胎的。我回家啦,您也接着吃酒去吧。”
她说到做到,扶着丫环的手登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郡王目瞪口呆:“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啦?老李,跟我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