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再忍
水,容纾满面冷肃,“宠妾灭妻,意图篡位,这样的人合该被五马分尸!” “既然盛瑞要如此挑衅咱们,咱们也不必对他心慈手软……明日一早咱们就入宫与陛下提一提这件事情……” “好……”沈平承目光愈发幽深。 既然盛瑞如此迫不及待地挑衅众人,那容纾去河州带兵的事情也不得不提前了。 沈平承当真打心底想要一刀抹了盛瑞等人的脖子泄愤! —— 一觉睡到天黑,宋端方可算在赵望月数次摇晃下在沈园偏院中悠悠醒来。 一睁眼,宋端方见到自家妻子满面愤怒地坐在床边瞪着他,吓得他一激灵爬起身。 “月儿?” “在那个狼窝喝成这副鬼样子!”赵望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宋端方的脑袋,“丞相和纾儿可等着与你这癫公用晚膳、说事儿呢!还不快起来!” “诶!” 待宋端方洗了把脸,两口子跟随沈园的下人一同前去独华院与沈平承夫妇用膳。 此时恒儿正醒着,一家其乐融融地人围在摇篮边逗弄这个可人的小家伙。 “郡主,宋长史与宋夫人过来了……”竹枝前来通传。 “外公,娘,咱们可以开始用膳了!”容纾给恒儿整理好包裹他的婴儿包被,再低头亲了亲他的胖脸颊,“你与你林乳娘去屋里睡觉吧!” 恒儿张大那双与容纾极为相似的眼睛,天真无邪地瞧着自家娘亲离去。 乳娘刚将恒儿抱到屋里,宋端方与赵望月便到了独华院。 “表兄可会头疼?先喝碗醒酒汤缓缓吧!” “多谢……”有些尴尬的宋端方接过下人端来的醒酒汤小抿了一口。 “宋长史和宋夫人快来坐吧!”沈母招呼着宋端方夫妻俩用膳。 待众人坐定,外公作为最大的长辈先行动了筷子,其余晚辈方才开始用膳。 “我常听纾儿提起你们两口子,今日一见,你们夫妻二人果真都是好相处的面相!我看了都喜欢!” 赵望月失笑,“老夫人您谬赞了……” “虽说宋长史和纾儿隔了好几代,但他们兄妹俩眉眼间还是有些相似的!我看着就觉得亲切!” 沈母一连串的夸奖,将两口子夸得晕头转向的。 热情健谈如宋端方,一不留神就又要端起手边的酒杯敬沈母和外公一杯。 沈平承没好气地摁下宋端方拿着酒杯的手,“你可别再喝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与你说!” 赵望月也一个凌厉的眼刀朝着宋端方甩了过去。 宋端方唯唯诺诺地称是。 …… 用完晚膳,沈平承夫妇邀请宋端方前去书房谈事,沈母则是留在客厅招待赵望月。 眼见着今年要结束了,天气愈发寒冷,容纾毫不怀疑今年京城可能会下一场雪。 入了书房,容纾将小窗合上,以免寒风吹入书房,扰了谈话。 “不知你们俩过来要与我说些什么?”吃得饱饱的宋端方摸了摸肚子。 “明日早朝之后,麻烦表兄去帝宫跑一趟,让陛下将前京城衙门的掌事李海给秘密抓入宫审问!” 此话一出,莫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宋端方,就连事先知道盛瑞当真有谋逆之心的容纾也是一愣。 “夫君,这般是否动作太大了?” “一来正要有个大动作来试探试探明亲王是否真的有与咱们抗衡的底气……二来他都挑衅到了咱们面前,咱们若是再坐以待毙,可真是窝囊过头了!” “丞相的建议陛下肯定会听的!只是能不能答应还是个问题!”宋端方亦是觉得不妥,“若是提前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总得试试不是吗?” “夫君……”容纾欲要再劝。 沈平承朝她一笑,“纾儿,为夫敢赌明亲王如今还不敢将篡位心思摆在明面上……毕竟秦家势力日渐衰弱,明亲王不敢妄自行动……” “夫君所说确实有些道理……若是夫君想做此事那便做吧!” 如今局势复杂,能以此招试探对方的虚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见容纾不再反对此事,宋端方也放下了心,他自来是信这两口子的。 “明日我就去与陛下说说此事!顺便看看我那小外甥!” “对了表兄……还请你替我问问陛下何时去河州,我怕与盛瑞撕破脸了,河州那儿会保不住!” 宋端方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