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面前一般：“他刚刚过来和你说什么？”

“没什么。”库塞尔轻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西奥多的方向，不甘地，但没有挣扎地，松开了布兰奇的手。“他问我是不是也没有找到舞伴。”

2.

西奥多拿回了更多的黄油啤酒，又被库塞尔全部接过。库塞尔将一直向前伸长的腿缩了回去，他的后背挺直，抬起下巴看着西奥多。

但西奥多并没有看回去。他直视着前方，安静的，没发出什么动静的坐回了原位。

布兰奇清了清嗓子，她尽力让自己看向卢西恩的眼神不那么憎恨，装作自然地落去了舞池中央：“那你到底要不要跳舞，库塞尔？”

库塞尔轻哼了一声，他顺着布兰奇的方向望去，好不容易收回来的腿又开始若有若无地轻触在布兰奇的膝盖旁。库塞尔没有立刻回答，相反，他褐色的眼珠缓慢地转动着，看向了西奥多的方向。

西奥多依旧面无表情，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安放在腿上。也许是因为库塞尔的眼神过于隐晦了，西奥多像是没感受到一样，一动不动。

“不去。”库塞尔的声音很低，就像是来自喉咙深处的呜咽。恰巧此时，演奏着的音乐变得激昂起来，突如其来的音调几乎把库塞尔的话原原本本的吞没了进去。

布兰奇以为库塞尔会顺应这句话的。在布兰奇的记忆中，库塞尔从不愿意放过这种能够展现自己的机会。他喜欢舞会，喜欢所有与宴请有关的事宜，甚至喜欢一切的虚与委蛇。所以，当库塞尔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时，布兰奇还是愣了愣。

他低靡的情绪过于直白了。库塞尔像是疲于抬起头，疲于彻底睁开眼睛。他一句话的句尾直直向下，原本该桀骜不驯的神态也消失不见了。

“好吧。”但布兰奇还是接受了库塞尔的回应。她耸了耸肩，接过库塞尔手中的黄油啤酒喝了最后一口。

实际上，布兰奇一直想要离开。她的魔杖被放去了斗篷的口袋中，而没有握在手里。所以，每当卢西恩有什么突兀的举动时，总会分散掉布兰奇的注意力。哪怕现在的卢西恩只是简单地将黑发拂去耳后，布兰奇的目光也会瞬间从舞池中央收回，紧紧盯在卢西恩身上。

“你在害怕他。”

“什么？”布兰奇转过头看向刚刚出声的库塞尔，带着些不确定地问道。她下意识地又瞥了卢西恩一眼，而原本坐在原位的卢西恩此刻已经起身了，这使得布兰奇没有再收回目光。“你说我怕卢西恩吗？”

库塞尔没有直接回复布兰奇，他向后仰去，右手直接抓在了椅背上：“西奥多。”

听到自己名字的西奥多显得有些意外，他越过布兰奇望去，眨了眨浅色的眼睛示意库塞尔自己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说呢，阿布不害怕卢西恩吗？”

像是因为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阴霾被库塞尔这样直白地剖开了，布兰奇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用力推着库塞尔的肩膀让对方远离自己，又苍白地辩驳道：“我不怕卢西恩，我为什么要怕他？”

西奥多平静地笑了笑，向着卢西恩望去。

卢西恩朝舞池中央走去，他没有舞伴，就这样一个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卢西恩的黑色西装将他包裹起来，显得更加阴郁了，他周围弥漫出的狡黠氛围却让布兰奇无端联想起了摄魂怪。

“随你说，阿布。”库塞尔说，他手中的空瓶折射过头顶的光，肆意挥散着。“随你。”

舞会进入到了尾声，越来越多的巫师们也退出了舞池。布兰奇没在周围找到德拉科和潘西，也同样的没看到克拉布和高尔他们。

但她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塞德里克。

起初，布兰奇以为塞德里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他只是单纯的走往这个方向。

等到塞德里克再靠近一些时，布兰奇便彻底看清了那双明亮的灰色眼睛，确实是望向自己的。似乎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舞伴等太久，塞德里克走的很快。

于是，在他站定前，布兰奇便已经起身了。

“抱歉。”塞德里克对西奥多说道，“我想要占用你的舞伴一些时间，可以吗？”

布兰奇随之也垂下眼睛，征求着西奥多的意见。西奥多没有抬头，布兰奇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向下扫去，投出一层阴影。西奥多的手轻轻抬平，做了个手势。

也许是因为在塞德里克眼里，库塞尔的面孔实在过于陌生了，他始终没认出这个来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就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库塞尔。但库塞尔从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刻意清了清嗓子，扬起下巴直白地看向布兰奇。

塞德里克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等着布兰奇做出回应。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停顿，塞德里克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