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3.

卢西恩像是没受到任何影响，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卢西恩才是那个唯一知道所有原由的人。可他什么都没说，卢西恩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空气中的沉默一样，缓慢又悠然自得的踱来他原来的座位，然后用力的拉开了椅子——

库塞尔连眼神都没有移过去，他只是挺直了后背，把卢西恩整个遮盖住。灯光切割过库塞尔的影子，也一并勾画出他微微翘起的发丝。布兰奇看不到库塞尔身后的卢西恩，像是整个房间被一分为二了一般。

其余的宾客也接连落座，高尔狼狈地绕过提莫西坐去他的对面。潘西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她上下打量了德拉科一番，见德拉科没有生气，这才坐下。

宴会的过程中，布兰奇只顾着偷偷打量库塞尔的脸色。库塞尔看了回来，他像是安慰般地眨了眨眼睛，继而又转回了头。

在德拉科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苹果汁后，琪琪轻轻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整个屋子的灯光一齐熄灭了，只剩下天花板上的星空与突然出现的蛋糕上的烛光交相呼应着。餐桌上残留的食物消失了，洁白的桌布又重新平铺其上，布兰奇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轻风划过大腿，然后再一抬头，桌面上已经整齐地摆放好了新的刀叉。

德拉科交叉着双手，虔诚地放于面前，又随着生日歌的响起而紧紧闭上眼睛。摇曳的烛光里只剩下潘西充满爱意的眼神，她从最远处望过来，却显得眼前空无一物，只剩下德拉科。

布兰奇的目光又略过了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靠在椅背上，她有些小心，又有些依依不舍地看向德拉科，好像在担心自己的某个动作是不是做得太过火。她像是在学着对面提莫西的样子，嘴巴里哼唱着祝福的歌曲。但在最后，阿斯托利亚轻轻叹了口气，她落寞地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指，不忍心再看过去。

蜡烛在德拉科许愿结束后就自己熄灭了，凭空出现的刀将蛋糕切割好，又送去每个人面前。与此同时，礼物出现在餐桌上，德拉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造型别致的是一把扫帚。

他激动地看了布兰奇一眼，然后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漂亮的火弩/箭就这样平静地躺在德拉科面前，重新亮起的烛光在它的扫帚柄上镀了一层颜色。

德拉科的手指甚至有些发抖，他小心地碰了碰火弩/箭，然后又一次回过头看向布兰奇。

布兰奇并没有告诉库塞尔她给德拉科买了什么礼物，而当布兰奇想看到库塞尔震惊的表情时，他却像是早就预感到了一般，挑衅地冲布兰奇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德拉科。”布兰奇只好扁了扁嘴，既然转向了德拉科。

德拉科用力握了握布兰奇的手，他像是不舍得离开火弩/箭那样，却又要显得不那么在意。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谢谢你们，阿布和库塞尔。”

剩下的礼物显得索然无味起来。潘西送了德拉科一面双面镜方便他们俩个沟通，西奥多和提莫西都送了德拉科书。只不过西奥多送给德拉科的是关于英国纯血巫师们的一本家族史，而提莫西像是疲于选择礼物，随手挑了一本关于魁地奇的。

布雷斯的礼物是一瓶香水，克拉布和高尔则是都送了零食。轮到卢西恩时，他就又摆出了那副自得其乐的表情，像是在享受所有目光接踵而来的样子。

卢西恩的礼物被包裹在一个小盒子里，德拉科拆开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期待。布兰奇懒洋洋地瞥过去，却看到德拉科本来已经眯起来的眼睛倏然瞪大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金色飞贼？”德拉科托起手掌，一枚闪闪发光的金色飞贼赫然就在其中。他的话音刚落，已经昏昏沉沉的所有人几乎同时转头重新看了过来。

德拉科的动作小心翼翼的，金色飞贼收拢了翅膀，正安静地蜷缩于德拉科手中。卢西恩清晰地发出了一声低笑，他向前探过身，手臂撑在了桌子上。

库塞尔皱了皱眉，他用力推动椅子向后靠了靠，似乎对于卢西恩突然的动作感到很不舒服。

随着椅子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卢西恩开口了。他故意没有大声说话，使得布兰奇得转过头，费力地看向卢西恩的嘴唇。

“这是和赫奇帕奇那场比赛的金色飞贼，德拉科，生日快乐。”

库塞尔在布兰奇看过去的时候伸出了手，轻轻按了按布兰奇缩紧的肩膀。他兀自起身，拿起放在后面的披肩，披在布兰奇身上。

布兰奇赶紧拉住了库塞尔，让他重新坐回原位。她不明白库塞尔为什么突然表现得这么粗鲁又锋利。但好在德拉科无暇顾及这些，他看着第一场胜利得来的金色飞贼，又看了看火弩/箭。

“等到下个学期，我一定会把格兰芬多和波特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卢西恩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