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奇匆匆拥抱了一下：“快进去吧，爸爸他们在等库塞尔了。”

“等库塞尔？”布兰奇回头看了一眼。库塞尔正冲着潘西微微点了点头，布兰奇由下只看到了库塞尔垂下来的长长睫毛，以及嘴角旁一处新生的伤疤，“卢修斯叔叔找库塞尔做什么？”

果然，等到布兰奇他们进入大厅后，远远站在楼梯前的卢修斯叔叔就叫走了库塞尔。布兰奇下意识想要上前一步跟上去，库塞尔却阻止了布兰奇的动作。他也皱起了眉，库塞尔解开了西装上的扣子，然后又重新扣了起来。他没有降低音量，用清晰的德语对布兰奇说道：“准没好事。”

德拉科的生日宴会只邀请了他们年纪相仿的年轻巫师们，长桌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使用过魔法的悬浮蜡烛正左右移动在空中，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了亮度。桌面上的鲜花拥有着持续的沁人的香气，混杂着少许雨后的露水味道，萦绕在空中。

令布兰奇有些意外的是，潘西的名字已经被坦然的放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与德拉科的远远遥望着。布兰奇不知道德拉科是否还会再给潘西一次求婚仪式，还是那枚马尔福的家族戒指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似乎是因为人数不够对等，德拉科将座位排得很开，布兰奇意外的在名牌中发现了卢西恩的名字，以及自己身边坐着的是高尔。

布兰奇有些意外，她后退几步走入庭院，然后想找到书房的位置。布兰奇没想到库塞尔的座位居然可以在潘西的身边，而不是布雷斯或是别的谁。她眯起眼睛仰着头，似乎能看到隐藏在墨绿色厚窗帘中库塞尔的身影，却又像是一个虚幻的假象。

“你在看什么？”

这个凭空响起的声音吓了布兰奇一跳，她猛得转过身，然后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慌乱之中布兰奇刚刚整理好的碎发又重新掉落眼前，一条笔挺的灰色西裤和匆忙伸出的苍白的手挡住了她的视线。

西奥多最终还是稳稳拉住了布兰奇，即使在步入夏季的当前，他的手指依旧显得有些冰凉。西奥多的衣袖被布兰奇因为借力而狠狠拉了一把，银质的扣子挤压着戒指，握在手心里硌得布兰奇生疼。

“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西奥。我在找库塞尔，他跟卢修斯叔叔在书房。”

“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布兰奇耸耸肩，她指了指西奥多散乱的衬衣袖口。西奥多这才把目光重新投回自己身上，他有些窘迫地低下头，仔细整理好，“就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他为什么来。”

“也许是魁地奇世界杯吧。”西奥多随口答道，“毕竟大家都知道，德拉科是肯定会去的。”

“到时候我去找你玩，让库塞尔他们呆在一起。”

西奥多的耳尖有些泛红，但好在布兰奇正专心于寻找库塞尔的身影，忽略了这件事。

他们并肩回到了礼堂，格林格拉斯姐妹已经安稳落座了。阿斯托利亚微笑着和布兰奇打了个招呼，她长长的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显得她更加温和柔软了。

卢西恩斜靠在楼梯扶手旁，正阴郁地微笑着。他的表情因为混杂着忧虑和得意的神情，而显得有些扭曲，尤其是在卢西恩强迫自己微笑时，他的样子显得更加可怖了。

布兰奇又再一次下意识摸住戒指时，她才想起早晨的自己想要摘下它时的样子。布兰奇打算换一些更加搭配的饰品时，她摘下戒指的动作被库塞尔强硬地阻止了。

库塞尔的眼睛紧紧盯着闪烁着的戒指，连在他僵硬地开口时也没有转头看向布兰奇一眼：“不许摘，尤其是今天。”

西奥多拉开椅子方便布兰奇落座，然后才绕过长桌走向自己的位置。琪琪立刻上前将布兰奇的魔杖交还给她，又在布兰奇持续地注视下拿出了库塞尔的。

“这才乖。”布兰奇笑道。

在高尔拉开椅子时，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迟疑，似乎连自己都没有理解要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起来，高尔，让卢西恩坐在这里。”

布兰奇疑惑地蹙起眉，她看向德拉科想寻求一句解释，但德拉科也只是显得有些慌乱的避开了布兰奇的眼神，将目光投向了由阴影中走来的卢西恩。

“不用。”布兰奇看到库塞尔略过卢西恩，大步来到自己身边。他的脚步声很踏实，敲击在木质的地板上时不断作响，像是踏破残留着的碎屑，直直走向布兰奇。

库塞尔的样子显得有些目中无人，他高高抬起下巴，向后梳去的金发在漂浮着的烛光下熠熠生辉。库塞尔褐色的眼睛在接触到布兰奇时快速地闪了闪，一种像是愤怒的神情转瞬即逝。他的声音不大，却因为本身浓重的德国口音显得像是裹挟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库塞尔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一只手强势地狠狠按住了布兰奇的肩膀：“我坐在我妹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