蓍草
> 当然,林绾也是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这个想法,在大元哪里有条件做一台开颅手术啊! 那该怎么办? “用蓍草!” “用蓍草。” 林绾和于飞在沉默的房间里同时说出了口,双方都挑眉看了眼对方又不屑的翻起白眼。 “蓍草驱虫,以蓍草做引。”林绾不想理会他继续开口道,她还不信于飞还能和她说出相同的方子。 “他们像不像那种忽感鬼神之祟,或遇山魅之侵?” 林绾问出口后景序最先反应过来了,眉目舒展看着林绾的眼神带着光。 “用人参三钱,白术五钱,茯苓三钱,半夏三钱,天南星三钱,白芥子一钱,白附子五钱,生姜大块,捣汁,水半酒半共两碗,煎八分服。 ” 林绾一口气儿说完方子,有些骄傲的朝着于飞瞥了一眼,眼里的显摆再明显不过了。 “半夏白芥子以驱邪祛痰,天南星尤能入心而驱邪,用附子猛烈之将单刀直入邪自惊退。”景序有些兴奋声音都提高了几度:“再白薇一钱,主身热腹满,惚惚不知人事,加之狂魅鬼邪堪除。此方正于用之。” “或者在施针于太阳,牵正,翳风,翳明,风池,安眠这几处穴位,兴许可解!”方子全全说出来后,景行也明了了。 林绾怀疑根本就不是蛊虫作祟,而是用蛊虫掩盖中邪至病的根本。 当然蛊虫有所以他们那时攻城时会惧火,但却并不是那么有用,要完完全全的控制一个人如何能那么轻易就做到。 巫医原本就是医嘛不是! 想来那能催动他们的笛声也不全是控制他的东西,大概率还得是药。既然是药那就好办了,林绾响指打得帅帅的朝阿翘拢拢鼻子。 接下来静待药效如何了。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寿光这里便平了一大患。 应该快要进攻了吧,林绾想着。 邕王……哦,不,现在是他自立为王,大元丰庆帝……呵,不知还能安稳坐到几时。 这战争随着进入腊月后就停了,准确来说是禹王先停下来的,他说:“一年到头都在打仗,总归要过个好年,城墙加强防卫,从今天起停战。” 本来胜利的情绪和焰火都高涨的禹王军刚高兴了。 他们停战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了邕王那边足够的时间来缓一口气,也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他萧崇义的登基大典。 听说他在招兵买马,在广纳天下英才,可去到他麾下的之人少之又少。 雪飘落人间时总是安静的,洋洋洒洒覆盖住山头,包裹住绿树,冰封住河流,连呼出的一口热气都缓缓的上升,在寒冷里变成粉剂冰霜。 好像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路上的行人,在雪地里撒欢的小狗,那河道里的水在厚厚的冰层之下逡巡的流着,就老牛的哞声也变得悠长。 但是时间还是一样,飞快的超前跑着,好像能在这银白色的天地之间自由穿梭一样,还是过的那样快。 春雪慢慢化去,大地又重新露出他的皮肤,河水哗哗的朝前奔涌。 阿翘跑到林绾房里蹭火盆,虽然没打仗但尚属战争期间很多物资紧缺,若非林绾有身孕这炭火于飞都还舍不得给的。 “还是你房间里暖和啊!”阿翘紧紧挨着林绾,手脚心脏都暖和了起来。 “现在积雪在化肯定会冷,过段时间就会好些了。”林绾摸摸自己的肚子,她没想到孩子竟然会这么坚强一路以来的颠沛流离都还安稳的待在自己的肚子里。 “真希望春天来的时候,百花盛开的时候,希望我干儿子出生的时候,大元的土地能重回安宁。”阿翘又些向往的从窗户看出去,墙角的几枝梅花开的正艳。 林绾低头苦笑:“不会那么快的。” 虽然大元从元德帝接手后就很少安定,后来到两位皇子接各州郡,才稍得安宁一些。可现如今元德帝去,挑起战争的也是皇子。 “我也想早些结束这场战争啊。”林绾在阿翘的叹息中附和着,她也想早点结束啊,她才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对了,那些密室的人怎样了?” 自林绾只身一人去密室看他们,却被突然发狂的他们推了一掌后,她就被禁止进去了。 说来也惊险,要不是于飞及时出现,估计这孩子怕是也留不住了,别说孩子她能不能活着都不好说。 “时好时坏,但意识清楚的时候站多数。”阿翘想了想:“前两日还呕了很多血,很多很多的血块。” 林绾点点头,瘀血已出,应该会好了吧。这样于飞也不必一直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