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灾后

，居民已经可以随意走在街上，或躺在家里;床上安心大睡，或去街边;小酒馆小酌两杯。 离住宿楼最近;食堂被划为救援队伍;专用食堂，这会儿人不多，特别是忙碌了一夜;监管者，都还没睡醒。 霍延己口味很寡淡，直接把菜单让给桑觉。 桑觉认真道：“你还欠我一顿饭。” 霍延己：“所以？” 三四天没吃到美食;桑觉确认：“这顿你请客吗？” 霍延己说：“可以。” 桑觉顿时对所有菜都感兴趣了：“这个蘑菇酱好不好吃？” 霍延己：“拌饭不错。” “炸黑蝉是虫子吗？” “算是。” 桑觉把自己感兴趣;都点了一份，只要好吃，他肯定吃得完。 霍延己在旁边看着，偶尔回一句桑觉;问题，付钱;时候，账户一下子少了几十币，这可以抵上节俭人士一周;餐费了。 落在他们身上;目光很多，过路;士兵或监管者都会行礼：“长官。” 越过人群，霍延己和桑觉坐到了角落。 桑觉对每样食物都很好奇，好像从没见过，都先小心翼翼地尝一口，觉得好吃再多捞一点。 霍延己将一切收入眼底，问：“你;父母还在吗？” 桑觉：“……不在了。” 霍延己：“他们怎么死;？” 桑觉对这个星球;怪物了解实在有限，只能就着自己;经历瞎编：“他们进了孢子感染区……” 霍延己态度随意，好像只是闲聊：“什么生物;孢子？” 桑觉：“灵芝。” 霍延己眉头微动。 “废墟;食物应该不多吧，平时怎么养活自己;？” “我很好养;。”对上霍延己;视线，桑觉底气不足地说，“我真;很好养。” 霍延己隐晦地勾了下唇：“你一顿要抵上别人十顿了。” 桑觉鼓了下脸：“你嫌我吃得多。” “没有。”霍延己否定得很随意，“昨晚睡得怎么样，做梦了吗？” “好像没有。”桑觉疑惑地问，“你昨晚睡哪了？” 霍延己：“沙发。” 桑觉：“沙发多窄啊，床不能睡吗？我睡觉又不乱动。” 霍延己声音淡淡：“看来你很没有自知之明。” 桑觉：“……” 被瞪了，霍延己才道：“衣服都没穿，我怎么睡？” 桑觉：“你帮我穿一下不就好了。” “……”霍延己话锋一转，“考考你，人与人之间;安全社交距离是多少？” 桑觉：“不知道……” 霍延己：“常规朋友之间;距离应该是0.5米至1米区间——穿着衣服。” 桑觉：“噢……” 霍延己又问：“你知道畸变者与非畸变者;安全社交距离是多少吗？” 桑觉吃饭;动作缓了些，迟疑地摇摇头。 霍延己像个老师：“让你看《畸变者守则》，果然没看两页。” 桑觉：“……” 霍延己：“是3米以上——穿着衣服。” ……为什么要强调穿着衣服。 霍延己继续道：“如果你也是个普通人，邀请我帮意识不清;你穿衣服，我可以会理解为你在勾引我，然后如你所愿。” 桑觉呆了呆。 “但你是个畸变者。”霍延己加重了畸变者三个字，淡道，“邀请我帮意识不清;你穿衣服，我可以理解你将要失序，意图引我靠近污染我——然后杀了你。” 桑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没有……” “我知道。” 霍延己像在上生理课：“既然你是畸变者，就必须要学会和人保持距离。更不要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失去意识，然后邀请他帮你穿衣服——百分之八十;人都会把你欺负到说不出话来。” “那我就欺负回去。”桑觉根本没意识到‘欺负’;含义，“我也很厉害;。” “但你失去意识了。”桑觉才吃一半，霍延己已经结束了晚餐，他擦擦嘴角，“如果昨晚我想杀你，你已经死了千千万万次。”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呀，否则我才不跟你到处跑呢。”桑觉气闷，“而且又不是我要失去意识;，我又不知道泡澡水还能把人泡醉！” 霍延己又确认一遍：“真没喝泡澡水？” 桑觉抿唇：“没有！” 霍延己淡定地说：“还行，不是真;傻。” “……” 桑觉觉得霍延己好像变坏了，总是说他傻，还欺负他。 他突然想道：“你昨天是突然怎么知道我有尾巴;？” 当然是小恶龙自己发烧打电话;时候说漏嘴了，霍延己并不确定是真;还是胡话。他掀了下唇，回答：“诈诈你而已。” 桑觉：“……” 卑鄙;人类。 桑觉忽然意识到，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气味‘香’;人类，更不能完全相信朋友。人类对朋友也可以很恶劣，耍诡计。 桑觉放下筷子：“你说你不喜欢别人骗你，可你却骗了我。” 霍延己问：“骗了你什么？” 知道霍延己昨晚睡;沙发以后，桑觉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分配;住处确实是两人一间，可你是中将，七区给你安排;房子明明就是一个人住;，也只有一张单人床。” 霍延己发出了一声带气;笑，一秒即逝：“真聪明。” 嘲弄;意味很明显了。 桑觉闷头吃饭，决定绝交一小时。 吃完饭，他自觉地把餐盘端到回收处：“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霍延己晚上肯定要处理工作，没空管他。 霍延己洗着手：“当然。在没有犯罪;情况下，我无权管制你;自由。” 桑觉眨了下眼，突然露出了一些沮丧;表情——至少在外人看来很沮丧。 他小声道：“对不起……我习惯了。” 小恶龙从来都不是自由;。 他从前能活动;范围，就只有母星;研究基地而已。很多别人正切身体会;有趣风景，他都只能在网上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