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
间,魏溪亭思绪重回前世。曾几何时,人人疑他,唯书音予他信赖。 哪怕前尘尽忘,依然深信不疑。这份信任,使得魏溪亭深受触动。 李书音只顾自责,说:“我带你去找他。” “臣已将他殓葬在下游水草丰盛地带,等风头过后,另择吉日良辰,迁回故里。” 西边,长河潺潺流向天际,尽处芦苇丰盛。 东边,沙丘绵延。 独自迎战十几个彪形大汉,夺得胜利。徒步翻越五座沙丘,找到被风沙掩埋的少年。将人背到很远很远的长河下游安葬。 万事顺遂,最少也得两个时辰。 可距离分别,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 他怎么做到的? 只有一种可能…… “那些彪形大汉……” 魏溪亭微笑:“他们是河鼓部王室宗亲的武卫。臣和头领认识,他们没有为难臣。” “你的伤怎么来的?” “旧伤。背人的时候不慎裂开了。” 她对此将信将疑。 “最近受北燕指使,河鼓部各道严防死守,着重查外籍人士。为免遭遇麻烦,我们需要过黄沙镇,回南凉境内。等到清河郡地界,就相对安全了。” “投奔清河王?” 清河王和穆家关系甚好,且支持皇伯伯,与新帝面和心不和。那儿不失为一个去处。 可转念一想,人人都知道自己被新帝视为弃子,扔去北燕做人质。清河王会施以援手吗? 瞧她顾虑重重,魏溪亭笑道:“端阳节前艰难险阻,公主都未曾放弃。怎么离开中都,反倒退缩了?” 最初,一心利用他逃出皇宫,意欲前往边地召集承德旧部举事。后来,经历琐事,被皇伯伯嘱咐不准生事。 稀里糊涂地走到现在,对魏溪亭于心有愧。 她低头喃喃:“对不起,那时候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