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到家后,爷爷奶奶回老家祭祖了。打开门那一刹那,是穆妈愤恨的瞪着她的脸骂她为什么回家这么晚。 爷爷奶奶不在家,穆妈就有机会教育女儿了。 秋禾一阵心慌,没有像以往搪塞过去既然总有一天会查到,倒不如现在和盘托出的好。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着书承认错误。 穆妈那天为找工作的事情烦心,看到书上被画得污七八糟的字眼,气得不打一处来。 随便从厨房抄起一根通煤球的铁钳就朝秋禾的身上抽去。 “贱货,我让你虚荣,把书带到学校去!就知道炫耀攀比!看不打死你!” 秋天赐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不耐烦得说:“妈,啥时候吃饭呀!饿死了!” 下午,她饿着肚子来上课,眼睛像是两块熄灭的煤球渣子,瘫在课桌前,痛得打不起什么精神。 穆妈惩罚她的方法就是饿着,小女孩儿,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那天下着雨,所有同学在教室上体育课。 沈均因为调座位换到了教室的另一边,看出来了她有些反常,写了张小纸条,传到她的课桌上。 “秋禾你怎么了,怎么又不开心了?我爷爷说,不开心就握着玉,霉运会过到玉上,人就会好受多了!你回头,我把玉拿给你!” 秋禾接到了那块玉,包在一团草稿纸里。 那块玉透着窗外枝繁叶茂光,是一朵不胜凉风的滴翠莲花。 她握着那玉,故意偏过头去不看他。 她自卑又自负,不能让沈均知道那群人对她的辱骂。 继而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在笔记上晕出一朵朵混沌的蓝色。 下午放学,她借故帮着值日生打扫,在教室里拖了一个小时不回家。 直到校工催促要锁校门了,才把自己拖出来。 一出大门就撞见了特意来接的秋爸。 秋爸一米八的身高,穿着西服和白衬衫,人打扮得很精神,帅气潇洒。 站在学校门口,谁也不能把他和一事无成联想到一起。 “你又把你妈惹生气了?” 她驼着背,却被秋爸随意的一巴掌拍在了伤口处。 “年纪轻轻的,干嘛一天到晚驼背,给我直起来走,你说你一天到晚的净给我找事儿!” 秋禾笑了笑,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如白骨骷髅手般的酸痛攥住了喉咙。 “回去就给你妈道歉去,听着没!她气着,我这日子也不好过!” 到家后,爷爷奶奶挤在卧室里不出来,秋妈一个人在客厅里做打扫。 她打扫的动静很大,把爷爷平日看得的历史小说《伟大的征程》撕得干干净净。 她看了一眼卧室里的奶奶,便把奶奶买回来二十多年没看过的《千金药方》也撕得粉碎。 爷爷奶奶不说话,只在房间里拘着。 秋禾背着书包,不敢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站在秋爸身后溜进了家门。 穆妈只扫了她一眼:“站住,把你的书包给我!” 秋禾的书包里装着的东西不能给人看的。 除了沈均的玉雕莲花外,还有女同学送她的漂亮笔记本和贴纸。 她心里害怕,支支吾吾的说要走。 秋爸一把把书包扯下来,扯得她伤口刺痛:“看一下怎么了,掉你一块肉了吗?” 书包是一块软软的牛仔布,没有拉链搭扣,包口处只有一个绳子。 这是奶奶从菜市场十块钱买的,束口袋造型,她背了四五年,书包上面满是发白的洞。 秋爸拎着书包底部,书本,文具和其他的非法小玩意儿一齐往下倒。 那朵莲花砰得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秋禾吓坏了,拖着着穆妈的胳膊道歉求饶。 没等穆妈做出什么反应,秋爸一脚踹在了秋禾的膝盖窝上。 秋禾痛得跪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磕头如捣蒜般承认自己的过错。 看着秋爸穿着皮鞋的脚一脚又一脚狠命得踹在女儿身上。 穆妈只是充满寒意的冷笑:“我看这个学你也上够了!你现在长这么高了,看着也像个大人了,出去打工吧!” 她并没有作罢,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一地狼藉前,细心的在其中翻找蛛丝马迹。 “你用这么花的笔呀?上课时是听课还是看笔呀?这么花的信纸?” 穆妈逮着什么撕什么,撕完就扔到秋禾的脸上。 “这又是给哪个小男生写的情书呀?你才多大呀就这么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