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捡到一只高冷小狗
正中央干嘛?” 列车员自来熟的调侃一下聚齐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看热闹似的盯着堵在过道上的她。 她冲着看戏的人群尴尬地做了个忿忿不平的鬼脸。 男生倒没跟着大家看热闹。 他抬起头,怕光的眼睛半眯着,懒散得朝她看了一眼。 秋禾没等他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穿过一节车厢,挤回自己的位子上。 这几天看似无所事事,可被炒鱿鱼的压力在她眉心一刻也没散开。 车子明明已经离开中关村了,可意识里她还在那个办公室里周旋。 ———————————————— 英专就业有多可怕,秋禾毕业四年了才领会到。 从学校出来后,她一直在中关村的一家留学机构做托福助教。 每天上午十点上班,晚上十点下班。 从合租房到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坚持了四年多。 今年公司的生源格外惨淡,三月旺季结束后,她就一直很闲。 一天都排不到六节课,收不到加班费,收不到绩效奖。 可能人性本贱,写字楼里的日子,嚷嚷着忙得让人失去灵魂,等真的清闲了又心里发慌。 眼瞅着学历高,业绩好的同事都转去了教学岗,她还是没施展出什么进取心,得过且过的等着处刑。 每天准时咬着一根又糯又甜的便利蜂玉米镇静的走进办公室,笑着和经理打招呼。 在众人每天照例夸男经理的啤酒肚又瘦了的时候,她漫不经心的扭过脸去撇撇嘴,做最微不足道的反抗。 平日里,没到上班时间,同事总是在工位和茶水间来回穿梭,聊着有的没的闲话。 今天办公室里却突然一片死寂,大家都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怎么了,经理今天是来的多早啊,把大家吓成这样!” 望着这一片盛夏萧瑟,秋禾啃着玉米,放下包。 拉开靠背椅,和旁边的同事赵佳小声打趣。 显然,赵佳是悲伤过了头。 她驼着背,下巴有气无力得支在热气腾腾的咖啡杯上。 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 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愤愤的骂了一句:“真不干人事儿啊,他们!” “怎么了?” 秋禾把包放在一边,着急忙慌地打开了电脑。 OA系统弹出了一条新的通知,里面赫然写着: “恭喜你,秋禾同学,今天正式从公司毕业了。请于十点半后到人事部办理毕业手续。晚到的同学可是要排队的哦!感谢一路相伴!” “草!” 赵佳黑着脸,和她不约而同的转头对视;“一起去吗?” 不可抗力让许多家庭出国计划停滞。 给公司带来的就是客户锐减,资金链近乎断裂。 暴风雨来得迅猛,让人防无可防,却正中秋禾下怀。 她半天没反应过来,内心不停给她打退堂鼓的那位小人儿倒默念了串词儿:“yes,姐说准了吧,这下完了。” “怎么办?” 找各大领导签完字后,赵佳把合同证明什么的往桌子上一扔,去了洗手间。 秋禾灰头土脸的钻到办公桌下拆装电脑。 有个同办公室不同组的男同事,人叫吴勇,早早地就把电话文件夹打包好了,像个花孔雀似的,来回窜桌子瞎聊。 秋禾尽量不看他,可他却还是上赶着来了。 他推着办公椅滑到了秋禾旁边,也跟着叹了口气。 吴勇曾经疯狂地追过赵佳,最后惨遭滑铁卢。 这人八成是怕以后见不到赵佳了,特意来这儿找她套消息。 “真萧条呀,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她听见他鬼叫,站起来瞥了他一眼,继续整理桌上的物品。 “赵佳去卫生间了,你是要找她吗?” “没有没有,同事闲聊嘛,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吴勇眉头紧锁,长舒了口气。 “凉拌了只能。” “我上个月就觉得咱们部门要裁,匆匆忙忙地找了下家,没想到还没入职就要派我去非洲。” 秋禾脸上绷着克制又礼貌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无奈的真诚。 “厉害呀,我们不行,只能找找看谁要我们了。” “确实,我们新单位学历最低要求硕士,你要是有个硕士学历说不定就能进我们那儿了,好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