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陈应标
,整个人都是软的。 民国四年,春日大雪未消,那段时日高尹镇只新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富绅尹家娶进门的田毓秀,一个是猎户高韧捡来的姓许的婴儿,再无他人。 “怎么可能呢?”金玉慈的头刺痛,有那么一瞬她觉着那孩子其实和林颖之一起死了,而不是那么像她。 蒋舒白抱住金玉慈,他撩起金玉慈额角的头发,摸着那颗周芸经常盯着的额角痣,又在微弱的光线下从她头上勾出一缕红色头发,他摇着头:“简直是天大的巧合,真的是你吗?若是你,芸姐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她没有疼错人……” “你们……”陈应标的嘴里不住喷出血来,“说什么?” 蒋舒白将枪递给金玉慈:“你应当更需要。” 金玉慈拒绝了,她只是对陈应标说:“你是老人,我本不想做绝,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心心念念的儿子陈平才是最恨不得你死的人。” “你……胡说……”陈应标嘴里含糊不清眼神却瞪的犀利。 “因为他这部洋人戏就是用你换的,我让他从你的命和投资一部洋人电影给他拍中选一项,他啊,选了电影呢,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可以号令洋人?是钱,而且是你的钱,我用你的钱给你儿子投资,买你的命,哈哈哈哈,多可笑,你儿子可没你精明,傻乎乎卖了亲爹!” 金玉慈厉声大笑,笑声在幽暗的地牢里无比恐怖。 “你就死在这儿吧,你自己挖的坑你自己填,并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臭婊子,你坑我儿子!” 陈应标刚才还耷拉着的身体此时因为暴怒而癫狂,他疯狂想挣脱铁索,嘴里一口口喷着浓血,他瞪着金玉慈,气喘如牛,眼里也流下两行血泪。 一声枪响。 蒋舒白扣动了扳机,陈应标的左胸被射穿了一个血窟窿。 “我不相信,舒白,怎么可能是我?”金玉慈呆呆的看着软在铁索中的尸体,地上流淌的血在暗黑的地牢蜿蜒流动像条黢黑的河。 蒋舒白扔了枪,紧紧抱住金玉慈在她身上轻轻拍着,呢喃:“不重要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