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陆十
“奇怪。”夏红唱毕一首歌走上二楼问,“我一直特别担心电影上映后原来锁红楼的老主顾来骚扰我,谁知竟没见他们,老男人不懂时兴的东西,不看电影吗?” “你不是说你讨厌他们么,怎么现在他们不来你还先想念上了?” “谁想他们,你忘了前一阵周算卦以为我和陈平在一起专门跑来骂我一遭的事?我还担心了好久,就怕这帮老色鬼影响我的新追随者。咱们现在身份不同了,是电影明星,全国的红人,追着我们的人得提升好几个档次,尤其是我,一定要和锁红楼那些人断干净!” 夏红口中的周算命就是周耀宗,说起这人金玉慈才突然想到对啊,电影上映还爆红,这么大的事儿陆十怎么没见人影呢?想来这半个月都没见过他了吧。 凌晨5点,仙乐宫一歇业金玉慈立刻跑了出去,寒冬的天还黑的渗人,在刚下完雪的路面一走一个脚印,巷道里有几家已经亮起了灯,隐隐绰绰能看出来陆十住的小院一片漆黑。 门上没有锁,金玉慈跟往常一样扣响门环,压低声音唤道:“陆十,雪菊……” 没有回应,她又提高了点儿音量,可敲了半天什么回响都没有,她的心有些慌,职业所致陆十睡觉很轻,有点动静就会听到,他没在家,雪菊也没在? “陆十!雪菊!”金玉慈干脆喊起来。 “吵啥呀!谁啊,天都没亮呢?”隔壁出来个大爷,不高兴的说,“这家人好几天没在家了,叫不出人别喊了!” “什么意思?”金玉慈问,“他们家人呢?” “这几天一直没人,最后一次听见响动还是七八天前吧,三个男人在门口跟这家大肚子女人说话。” “之后呢?” “那谁知道,他们两口子从来不跟街坊来往,不熟。” “那您还听见别的动静没有?” 大爷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啥大动静。” 大爷闭门回屋,金玉慈心里发沉,她又转回去,使劲儿推了一把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小小的院子没什么可看的,就像大爷说的他家没人。金玉慈进屋点上灯火,屋里屋外看了一圈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她走进厨房,看到灶台上放着一碗挛缩干瘪的肉,菜刀还在旁边。看来他们离开的时候正准备做饭,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们在并不晚的时间出门不上锁,家里也干净?很着急?还是被人迷晕了掳走?陆十倒是有可能得罪人,但是他干的活一般不至于让人对家人动手。金玉慈回忆自己也没有安排给陆十什么任务,那他为什么消失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金玉慈顺手拿起菜刀吹灭油灯悄悄打开条窗缝。 只见一个背着包的年轻男人打开院门探头探脑,他悄悄走到屋门口,径自推开门。 “你是谁?”金玉慈从后面勒住来人脖颈,将刀架上去。 “别别,别动手,别误会!我是记者,《中海日报》的记者!”来人慌里慌张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身后。 “天黑,看不清!说,这家人哪儿去了?”金玉慈才不管他是谁。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头次来。” 刀贴着脖子动了一下,记者吃痛一声,他感觉有液体滑进了衣领中,大惊:“我说我说!这家人好像被抓走了!原因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看到了!” “你为什么能跑这儿来?他犯了什么事儿被记者跟踪?谁让你跟着他的?” “我不是跟着他,我是跟着你!你叫金玉慈,是仙乐宫现在的主事人,也是白良玉的扮演者,你和蒋舒白有绯闻,陆十是你养的风水师……”记者吓得魂儿都掉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伤势,但他知道身后的人是真敢动刀,不只是吓唬人。 记者还滔滔不绝的交待,屋里的灯光已经被点亮,他这才发现金玉慈早放开了他。他看到屋里的镜子刚忙跑去伸着脖子看,发现刀口不深,但也出了血,问道:“你手上有寸劲儿,你练过武?” 金玉慈手里依然举着刀,另一只手捏着记者证看了看,说:“《中海日报》沈方圆,告诉我那天的事。” 沈方圆一愣,好奇:“你不问我为什么跟着你?” “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废话!”金玉慈不高兴,“编花边新闻的小报记者我没兴趣!而且,陆十不是我养的!什么人带走的他俩?” “不是他俩,是雪菊一个,哦不,带走的是一人一胎。”沈方圆谨慎回忆,“几个月前我就开始关注醒梦公司的新电影了,然后我就想到仙乐宫采访女主角,但后来发现你才是醒梦力捧的对象,于是我就跟着你,我要写独家,跟别人不一样!有几次我发现陆十总在没人的时候和你见面,你俩肯定有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所以他就在我关注范围内了。大概半个月前,他连续四天跟踪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