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的邀请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白亚的声音中掺杂着隐忍和愤怒,脸色也黑的可怕。 他的夫人,让他心爱的女儿跪在地上,又叫宫里的人瞧见了,丢人都丢到了王宫。 他只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但他忍住了。 “老……老爷,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夫妻多年,白亚是不是真的动怒,任巧贞当然一看便知,白亚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恐怖。 以前她欺负白卉语,从来都是私下略施小计,没被撞见过,那懦弱的丫头也不敢去告发。 而今日……竟被她摆了一道,被白亚撞了个正着,还带着一个宫中的嬷嬷! 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任巧贞想不明白,但眼下之急,是求白亚原谅她。 她悄悄向白卉姝使了个颜色,白卉姝会意:“父亲,姐姐是刚刚恢复,神智不清,母亲刚刚说了几句教她问安的礼仪,她误以为母亲是在责怪她,是我们欠考虑了。” 鬼话张口就来啊,白卉姝还是有两下子的。 我挤出几滴眼泪,站起来向白亚行了个礼:“见过父亲,嬷嬷。” 礼仪行的很周全,脸上的泪珠更显得我梨花带雨,嬷嬷开口:“大小姐这礼行的,比宫里的贵人都要标准。” 一句话,噎的白卉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再咬定我的礼仪问题,那就是在质疑嬷嬷,父亲亲自领来的嬷嬷,想必地位很高,不可质疑。 但是这样的话……母亲怎么办。 在她想计策之时,我开口:“说到底是语儿的不是,嬷嬷来府中定是有要事,语儿这就退下,不叨扰父亲母亲了。” 我给了一个台阶,父亲赞许的看了看我,然后到上座落座:“语儿你也留下,嬷嬷今日来,是有话想对你们女眷说的。” 不一会儿,张希希和白卉芯也跟着护院来了厅堂,见各位都到齐了,嬷嬷笑笑:“其实今日老奴也没什么要紧事,但皇后娘娘的话,也该让各位都听听。” 一听是皇后娘娘的口谕,大家顿时提起了精神。 嬷嬷继续说:“三日后皇后娘娘要举办一场宴会,宫中的各位皇子公主都会参加,邀请各位官家女眷前去一聚,但由于御花园大小受限,所以拟了一张简要的名单,名单上的小姐夫人们务必前去,而不在名单上的小姐夫人,需被举荐或者在后日的诗会上拔得头筹,才有缘相聚。” 宴会?听起来不错。但我又一想,我名声那么差,皇后会邀请我吗?几率有点小,举荐的话,我又没有相识的人,至于诗会……我的文笔……怕是不行。 正在思量之时,嬷嬷已经开始念名单了:“丞相府此次受邀的是,大夫人任巧贞,大小姐白卉语和二小姐白卉姝。” 顿了顿,又说:“但今日夫人的举动实是令老奴失望,老奴回去会向皇后禀明,您就等消息吧。” 任巧贞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陪笑,还好没波及到她的宝贝女儿,这次宴会,五皇子一定会去参与,若是女儿攀上了五皇子,日后五皇子成了太子,她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 算盘打的很好,但我会让她这么容易实施吗? 我轻轻勾了一抹笑,任巧贞,白卉姝,你们两个是我消遣的最佳玩物。 张希希一听名单上没有她们母女二人,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么重要的场合,草包都能去,她女儿差什么了? 也就是差一个嫡长女的身份。 白卉芯可没有白卉姝圆滑,她当即笑容就褪去了,脸色颇不好看。 嬷嬷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便问道:“各位女眷还有什么异议吗?” 这是皇后亲谕,谁敢放肆。 “为何这草包能去,我不能……?” 还没等白卉芯说完她的胡言乱语,张希希立刻堵住了她的嘴,这小姑奶奶,是活够了吗? 白亚瞪了她们母女一眼,这后院,没一个省心的。 也就白卉姝年年诗会夺魁,给他涨涨脸面,虽说他偏爱白卉语,但对于她的懦弱无能,他也是失望至极,这孩子,怎么除了样貌,和她生母都不一呢。 不等嬷嬷张口,白亚先呵斥了白卉芯:“造次,还不退下!这是你能妄自揣测的吗?” 张希希连忙拉着白卉芯,连连道歉躬身走出厅堂。 还好,若是嬷嬷开口,不挨个板子都说不过去。 我在座真是如坐针毡,怎么这相府女眷对白卉语恶意这么大啊,她是不是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也是,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大家都闲的腻了,可能欺负老实人是种乐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