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潮意。

回想昨天的事情，和室友在公园拍照时，天上出现异常，随着人流一路跑进体育馆。随后发生了伤人事件，和室友分散，躲进最后一间屋子，遇到身边这个奇怪的人。

信号。

她突然想到，从口袋摸出手机，费力举到眼前点亮屏幕。还是没信号。不知道爸爸那边情况如何。

似乎是手机的光亮吵醒了旁边的人。赵森撑开眼皮，发现怀里有个人，目光迟钝地转移到她举着的手机上。

九月十二号，星期一，上午十点零六分。

十一点和合作公司有个研讨会。

但他想咬一口怀中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乔雾雾客观道，“能松开吗？”

熟悉的气息，清灵的声音响起，昨天的一幕幕才终于回到赵森的脑袋。

“抱歉，为昨天的冒犯”，说完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想我们该看看外面的情况。”乔雾雾挣了挣。

赵森极不情愿，离她越近越舒服，但的确要搞清楚外面发生的事。他埋头在颈间深吸一口后，放乔雾雾起身。

两人移动到窗边，揭开窗帘一角。下一瞬双双倒吸一口凉气。

广场上随处可见残缺的尸体，那从天上落下来的黑色怪物分散开来，巡逻似地游荡着，带领目光呆滞，行动缓慢，像昨天大叔一样的人，看到完整的人就上去啃一口，或是成功，或是被杀死倒下，再也起不来。两人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

末日电影里的场景，真切上演在现实世界。

两人都想到了昨天赵森的怪异举动。乔雾雾转身看向他。

“我很清醒”，赵森求饶般举起双手，“说了不会伤害你。”

光线透进房间里，乔雾雾这才看清赵森的模样。三十左右的样子，短寸，身材挺拔，短袖下的两臂结实有力。五官立体端正，眉目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原来是昨天上楼的那个人。

一热一冷交替，赵森才发现沾满汗水的衣服很不舒服。从柜子里取出备用衣物，进浴室前嘱咐乔雾雾别出大门，一切等他出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