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

二十一世纪的某天下午，A市市民如往常一样来到全民健身中心锻炼。运动区、休闲区充斥着汗水与欢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殊不知无法预测的灾祸步步逼近。

此时数万米的高空中，有大片大片的白色阴影出现。雷达上并未显示，直到机长肉眼发现了它们的存在，慢吞吞地，却极有目标似的垂直下降。发现异常现象的机务人员立即向塔台汇报这一情况。

地面刚接收到一半讯息，信号就中断了。一瞬间，塔台与所有飞机失去了联系。

这一异常现象让工作人员极度惊慌，在飞的民航、巡逻机无一例外，检测不到它们的位置。

自人类研发出飞机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不少人心中暗想着是黑客入侵系统或是其他国家用来挑起战争的新型技术。应急响应紧急启动，工作人员边向上汇报边试图联系机务人员。

天空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阴影，比平时的云更规整、分散，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不同。由万米高空慢慢降落，圆滚滚的，给人一戳即破的泡沫感。奇特的场景吸引了路人，他们仰着头拍照，停下车观察，交谈声与手机的声音响彻不停。

空中，白色阴影缓缓下降，覆盖在机身上。泡沫一般，向飞机两头流动着，直至将整个机身包裹在它体内。它在完全吞下飞机后，停顿一刻，像是在回味，思考如何处理。下一秒它的下降速度陡然加快，这一次，地面上不止是飞行物失联，所有的信号都同时消失了。

看热闹的人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先是手机没了信号，白色圆球也在观察中突然加速，离他们越来越近。几秒后，白球清晰可见地停滞在半空。眼睁睁地看它们分裂成一个个更小的白球，再破裂，露出里面黑色的物体。

那是什么？动物一样的躯干，四肢，头颅。躯干上连接的部分十分怪异，有的球里面出来的东西不止一个头颅，有的又长了尾巴。

“怪物啊！”

随着第一声尖叫的发出，地面陷入了混乱。

白球里的液体破裂后洒落下来，人们惨叫着四面八方地乱窜，想寻找一个遮挡物。街上尖叫声，撞击声此起彼伏。

赵森从室内体育馆出来，一路上就只顾躲避跑进馆的人群。他奇怪地往门外望了望，所有人都在狂奔。刚走出大门就被从天而降地几滴液体溅个正着，其中一滴正好落在擦伤的手指上，一阵刺痛。

他嘶了一声，随意往衣服上蹭了下。不解地抬头，这才发现天空的异状。

此时那些黑黢黢的怪物已经完全脱离白球，像被线扯着一样不受控制地挥舞着四肢，快速下落。

还没等赵森搞清楚状况，又被前方一大批冲向馆门的人挤回了室内。

涌入体育馆的大概有四五百人，大部分是从对面植物园和室外活动区过来寻找遮蔽物。在所有人进入后，保安立刻关闭大门，体育馆成为一个封闭区域。

***

惊慌失措的人群中，乔雾雾稳了稳心神，牵着室友小凡和孟孟，越过身边的人走到了墙角，试图联系家人。

嘟……嘟……

还是没信号。

乔雾雾靠墙坐下来，不停地拨打，等待着。

“大家静一静!”广播里传来了声音。骚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广大的市民朋友，目前出现了一些状况，原因未知，但是我们接到上级通知，A市部队已经出动，大家选择进入馆内，我们就会尽全力保证你们的安全，希望大家能够听从指挥，先待在室内等待安排。”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到了好多怪物！是不是外星人”

“是啊！从那白球里面出来的”

“还是没有信号”

“我女儿还在学校等我去接”

“末日了吗”

……

人群的恐惧与慌乱弥漫在整个大厅上空，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经开始哭泣。

赵森这才发现，手机信号早就没了。回想着刚刚被挤回来时看到的异样天空，眉头紧锁。他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外星人入侵了。

指尖疼痛袭来，赵森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有点红肿。他起身去了二楼常用的更衣室，想清洗下伤口。

上楼时突然一阵恍惚，视线模糊了下。

“小心”，乔雾雾伸手扶住差点摔倒的男人。

一阵的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软软的语调将赵森拉回现实。他低头看向本人，人如其声。柔软的长发披在肩头，五官小巧，挺翘的鼻尖上有颗小痣，增添了些许俏皮。

“多谢”，思潮起伏间也没忘了道谢。赵森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