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
的。可以想象自己像大海,像云朵,像溪流,像什么都行,就这么存在着,一点点接受,消化。” 谈柔似懂非懂,眸中充满敬佩:“烟烟,你现在的状态真的比刚回国的时候好太多了,我真的很欣慰。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么?”说完偏过头,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谈烟从旁边的抽屉里抽了条毯子盖到她身上,将她围得严严实实的。 她看着原本在舞台上最耀眼自信的白天鹅,现在只能蜷缩着活得了无生气,甚至是奄奄一息,心里一阵阵酸疼。 “我没有调整,”谈烟很平静地阐述。 姐姐是她最爱也是最信任的人,她虽然做不到和盘托出,但却愿意说真心话,“姐姐,我没有调整,只是学会了课题分离。” “什么意思?”谈柔虽然听过这四个字,却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 还是春寒料峭,谈柔刚出月没多久一直在咳嗽,谈烟总觉得一条毯子不够,又起身给她冲了个电热水袋。 谈柔刚喂完奶哄睡宝宝,累得不想挪动,只够力气扯扯她的衣袖:“不用了,没那么弱。” 谈烟坚持,谈柔也就不阻挠了,继续追问:“课题分离,是指跳出来看问题么?” 谈烟背对着她,感受着热水袋逐渐升起的温度:“不是,课题分离指的是把原本属于别人的课题交还到那个人手里,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背负所有人的期待和道德观活着。” 这一次,谈柔听懂了。 她大动作起身,顾不上滑落的毯子,将谈烟拉倒自己面前,她要看到她的眼睛,确定她那才那番话是自己所想的那层意思。 在追到谈烟眼睛里笃定的光之后,她放心了:“你决定了?” “决定了,”谈烟说得很轻松,秀气的五官映在暖光灯下线条更柔了,眸光里流淌的能量却充满坚毅。 “好,姐姐一定帮你。”谈柔也不知怎么的,浑身上下都有劲了。 虽然她大概是逃不出这个牢笼了,但只要她从小疼爱的妹妹能自由开心,她也会跟着有盼头。 谈烟却摇摇头,反握住她的手:“姐姐,你不用帮我,从小都是你护着我,这一次换我护着你。” 谈柔听到这里,双唇止不住战栗,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谈烟伸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她,这一次她能感觉到姐姐的颤栗是出于兴奋而不是害怕。 飞出牢笼是需要勇气的,外面的人事物不见得会更美好,但她们被关太久了,哪怕有一点机会都愿意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