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深冬的寒意还未散去,桑酒坐在美人塌边发呆,等着冥夜回来。 天欢下午送来的那茶和果酥,她只是当着天欢的面吃了一些,就从未动过了。 可是少女如今愈来愈感觉到身体上有一种莫名的燥热,夜晚天气寒冷,桑酒的房里并没有安置火盆。 其实绿萼来过,却被桑酒回绝了。 她好热。 越想越烦,桑酒干脆上了塌,狐皮早已被她脱下,挂在架子上。 今日为何这么热啊……她心想着。 发丝上浸地全部是汗,顺着她的下颚躺下,脸颊红红的,白色的水衣也早已汗湿。 少女的脑门上也出了一层浮汗。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也不知是何原因,先唤了绿萼和红珠过来准备了一桶冷水。 先解了自己身上的燥热再说! 顾不得如此多的礼仪,凭着本能桑酒脱下了水衣,整个人泡进了浴桶里。 突如其来的凉爽让她感觉好了一些,桑酒的嘴角浮出了一抹笑容,身子更是向下沉了几分。 一盏茶的工夫,桑酒才从水里出来,趁着好了一些,换上了一件干爽的里衣。 再次上塌时,桑酒没有盖上棉被,却觉得十分温暖,脑袋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睡下了。 冥夜还没回来。 …… 桑酒好像看到了冥夜,费劲地伸手要他抱。 冥夜感受着她异于常人的体温,眉头微颦“桑酒,你身子怎么这么烫?生病了么?” 少女撒开冥夜,意识有些迷糊,嘟囔着热。 边说着,一边想要去解开自己白色的里衣带。 “阿酒,不可。”冥夜握住桑酒不安分的小手,手里滚烫的温度直逼他心。 “热……”桑酒扭动着身子,冥夜刚刚当值回来,身上的寒气还未完全退散,桑酒想从他身上获取一丝凉意。 身子本能的贴近,少女早就抽出了手,解了自己的衣带。 对于桑酒来说,她忍不住地想要多吸取一些凉意。 冥夜的吻开始越来越炽热。 将桑酒轻轻放下,让她舒服些。 半梦半醒间,桑酒的耳边环绕着冥夜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 …… 寅时,桑酒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冥夜将睡得正熟的药神喊了起来。 药神一脸怨气,可这是冥夜的妻子,没办法,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的。 偏偏他还惹不起。 把过桑酒的脉象,才确认是高热。 冥夜回来的时候,未曾看见安置好的火盆,来到床榻边,看见少女只着了薄薄一层里衣,也没有盖被子,缩成一小团在拐角,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 “桑酒,桑酒”冥夜唤了两声,但桑酒好像被困入梦魇,醒不过来。 少女柔弱的身躯忍不住地颤抖,半阖着眸。 听见是高热,并不是其他的什么疾病,冥夜的心也暂时放下来了些。 也许是这几日严寒这个小丫头没有注意,日日等到子时,今日竟还没有点火炉,也不盖被子就睡觉,不发热才怪。 送走了药王,派仙婢去煎药,冥夜拿来一床厚棉被附在桑酒身上,又唤人打了冷水进来,替桑酒擦拭降温。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冥夜并没有感到厌烦,倒是对桑酒产出了浓浓的心疼。 他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她呢? 小心翼翼喂桑酒吃了药,才抱着她睡下。 怀里传来正常的温度,也让冥夜心安了一些。 怀里的少女安安稳稳地窝在冥夜的怀里,没有醒,手却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微微轻蹭,冥夜吻了一下桑酒光洁的额头,“桑酒,好好睡觉吧,没事了。” …… 身穿一袭黑衣的侍卫来此禀告:“天欢圣女,属下无能,昨夜冥夜神君突然回到寝殿,未能近蚌妖的身。” 天欢握紧了拳头,染着兰蔻的指甲已经扎进了虎口,可她并不知道。 过了许久,她淡淡开口,声音冰冷“无妨,再找机会。” 等到侍卫出门,整个大殿只剩她一人。 今早她就听闻侍女青云说,昨夜桑酒发了高热,冥夜守了她一夜。 看来是结春蛊的量还放的不够啊,才仅仅让这个蚌公主做了一场春梦罢了,也怪冥夜,谁让他昨夜提前归来? 她原本的计划是,桑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