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
/br> “啊!救命啊……是狐妖!” “求道长收了这妖邪!” 几个承安镇的村民向客栈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哀求着。 寒矜此刻身上并无灵力,拉着沈靛躲到了客栈里,且看那玄阳道长如何诛杀妖邪。 玄阳从袖中取出两道符咒,左手施法将符咒祭到空中,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符咒变飞旋着落到了不远处那只白色的狐狸的身上。 这只小狐狸有一双棕色的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眸中还透着明亮的光,眼尾微微上扬,勾起涂山一族独有的媚态。 看来它就是百年前的涂山九桑,害他们落入幻境的罪魁祸首。 寒矜微眯着眼,上去摸了摸它的绒毛,小狐狸猛的一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咬出了一个血印。 玄阳扯住寒矜的衣袖,想要将她从狐狸面前拉开:“区区凡人,如此不知死活,还不快离这妖狐远些!” “妖狐?我倒觉得你这凡人是愚不可及。” 寒矜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怒意。 她最讨厌别人碰她,刚刚这道士将她拉开已经让她嫌恶不已。如今,竟将涂山一族的灵狐认作妖狐,更是愚昧而不可及。 “大胆,你是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竟然敢这样和道长说话!” “她好像不是我们承安镇的人,滚出去!” 寒矜的眼眸中已经显现出几点蓝光,一层淡淡的寒霜凝结到长睫上。 沈靛握住了她的手,贴着她的耳畔安抚道:“如今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沈靛向玄阳行了一礼:“道长,我们来此是为等人,刚才之事是我们失礼。” 玄阳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沈靛,眼眸中突然放出了几点奇异的光:“小兄弟,我观你骨骼清奇,可愿随我回上清观做我的徒弟?” 上清观?寒矜差点就要按捺不住上去揍这大言不惭的死道士。 她辛辛苦苦,辗转了几世才找到沈靛,废了好一番力气将他留在身边。 这道士竟敢当着她的面,劝沈靛出家? “小兄弟,这可是你的机缘啊!” “能被上清观的道长看中,这是旁人几世也修不来的福气……” 寒矜气极反笑,随手扯住旁边一个男子的衣袖:“这样的福气,你自己不怎么不去出家?” 那男子一时无语凝噎,涨红了脸:“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寒矜的目光转向一旁说个不停的妇人们,冷冷地望着玄阳道:“道长观中可还缺尼姑?把她们一并带走便是。” 一旁的妇人也忍不住指指点点:“你……你蛮不讲理!” 沈靛及时缓解了此刻尴尬的场景,生怕寒矜真的动起手来:“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我已经拜过师了。她,就是我师父。” 玄阳只感受到寒矜身上有一股异于常人的寒凉之气,却并未发现她身上有灵力运转的气息:“她?贫道倒是未曾看出来她是何门何派。既如此,那就太可惜了。” “道士,你奉劝你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即便她身上没有灵力与这道士抗衡,她幽都邢官的气势也不能落了下风。 只是这道士,实在是不对劲。他竟然想收沈靛为徒,难道真是发觉沈靛身上的不同之处么。 沈靛是魔君云岫的一缕残魂,即便云岫魔魂尽碎,魔珠已失,他也是魔族的十殿魔君。 他的身上还保留着一丝魔魂之力,这股力量随着云岫轮回多世,调息之中已然增强了不少。 不过这道士最好是没看出来,若是道士想打沈靛的主意,可就麻烦了。 地上的涂山九桑应是被伤得不轻,蜷缩着的身子不断地发抖,嘴边还冒着血沫。 寒矜见地上这只瘦瘦小小的狐狸,倒是没有化形时那样讨人厌了:“道长,你想如何处置这狐狸?” “妖物,自当是要严惩。” 一道金光拂过,眼前的小狐狸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救我承安镇于水火之中!” “多谢道长!” 承安镇的村民纷纷下跪,寒矜冷着脸看他们这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玄阳很是受用:“诸位言重了,贫道会留在这里为你们平息所有鬼怪之患。”说完后他便转身回房,众人也不敢过多打搅,纷纷散去。 “涂山九桑她?” 寒矜靠着沈靛,小声说道:“小狐狸没死。” 妖丹对于修行者来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