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静太妃?
等到魏嘉月回到言世子的院子里时,裴斐和陆允也已经在他院子里了,正陪着他写字。 裴斐见她从外面走来,迎上来问她:“今日为何不等我?” “我只说今日要来,又没说今日要约你一同前来。” “我昨日也没做什么,你为何生气啊?” “我可没有。” 昨日回府后,魏嘉月懊恼自己好一会儿,说好这世死也不和裴斐扯上关系,又因言世子的事情搅和在一起,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陆允看着似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这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竟然不知,随后捅捅旁边练字的小言:“你璟之哥哥何时认识这姑娘?” 小言放下手中的笔:“堂哥,不知道吗?那日在沈大人府上,我们一起回来的。” “是魏尚书家的?” “对啊,是魏姐姐。” “你璟之哥哥喜欢她?” “璟之哥哥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魏姐姐,魏姐姐可比你说的春风阁里那些姐姐都要好。” “春风阁里面的姐姐可不一样,才情歌画可是盛京数一数二的,你可……” 陆允这边还没说完,裴斐一个眼刀劈过来看向他:“你再和小言说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陆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在说话。 魏嘉月见了不由感叹,陆允作为世子,裴斐敢如此和他说话,可想他们的交情多深,当得起挚友二字。 魏嘉月上前行礼:“允世子安好。” 陆允上前向裴斐挑眉,笑嘻嘻开口:“魏小姐认得我?” “允世子威名在外,自是认得。” 他哪是威名在外,简直是花名在外,盛京里高门大户的主母们,谁不提防着安庆王的嫡子陆允。 传闻他一月三十天里有二十八天都宿在春风阁,浪荡非常。安庆王曾经提着马鞭去春风阁寻他,抽的他跳窗逃跑,那场好戏可是在盛京传闻了好久,此后,陆允就被写上盛京名门主母的黑名单里。 而且还惯是个脸皮厚的:“低调低调,那些虚名不提也罢。” 魏嘉月:“……” 没理会他的嬉皮笑脸,裴斐对魏嘉月说:“悠数那边如何?” 魏嘉月瞧了眼一旁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说话的言世子,转念说:“悠数姑姑只是病了,并无大碍。” 言世子听了有些垂头丧气:“悠数姑姑身体一向康健,这次肯定为了照顾我才病倒的。” 裴斐三人自是明白其中缘由,一切皆无定论,知道不好在言世子面前提起,随后起身离开了将军府。 三人走进茶楼,选了临窗的位子坐下。 “悠数到底如何说?”裴斐问。 “她只说冤枉,她对言世子的感情确实真挚,我倒信她几分。” “可小言自小到大,皆由她亲自教养,贤王爷也寡居多年,难保她不存上位的心思。”陆允问。 “悠数姑姑在王爷身边多年,要上位何苦等到现在,再说,她与言世子亲厚,害死言世子她有什么好处,别忘了,言世子身后还有静太妃这个亲祖母。” “可除了王府里面的人,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对小言下毒,毕竟小言身为世子也不是谁都可以接触到的。” 魏嘉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静太妃?” 两人转头看她,陆允打量了一下四周:“魏小姐小心祸从口出。” 看着两人严肃的神情,魏嘉月耸肩表示自己无辜:“现下此事没有头绪,难免不叫人多想,我就不信你们没这么想过。” 陆允毕竟是皇家的人,皇家秘辛他知道的多些:“贤王妃死后一年,静太妃向王爷提过续弦一事,王爷深爱王妃又怎会答应,当时不知静太妃做了什么,他们母子二人生了嫌隙,王爷远走谣城,也就出现现在的局面。” “我总觉言世子中毒一事先不告诉静太妃为好。”魏嘉月若有所思的说 “此事不是我们三人说了就算的,贤王爷当时是请了旨的,荆院使回宫后自当会复命,现下可能不止静太妃知道,恐怕连太后都知道了。” 三人商量不出结论,暂且把此事搁下,各自打道回府。 魏嘉月一进家门就被传唤到了前厅,看这架势,应该是当家主母回来了。果不其然,陆之荷坐在上座,手里拿着采买单子,身边是兰曦在为她讲解。 说这陆之荷也是个人才,她本是前大理寺卿的嫡女,却嫁给了当时只是个举人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