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
。 既然初级药剂可以替换上冰南花,说不定中级药剂和高级药剂也能有替代的方案。 把给老畅父女留的药交给陆栖羽,她很快又打开了个人终端机。 “你不要急。”陆栖羽劝了一句,却发现司酒酒根本没有听见。 目光微暗,他什么都没再说,安静地退了出去。 · 司酒酒也不知道自己在工作间待了多久,可始终找不到头绪。 她确实有一套独特又完善的配制公式,这曾经是她赖以生存的游戏秘诀。但这也仅仅是在游戏中摸索总结的。 她尝试了用别的药草替换现有配方成分,却经常计算到最后发现无解。 也试过抛开现有的炽焰药剂配方,重新研制针对冰晶化的新药,可调整配方到最后,往往会发现还是要用上那些游戏里有,而药草图鉴中没有的药草。 窗外的天色早就黑透了,又确定一个思路行不通,司酒酒刚把无用数据清空,便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轻敲。 工作间的门一直没有关上,她下意识抬头,便看到陆栖羽站在门口:“很晚了。”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跟之前她偶尔熬夜制药,来提醒她要早点休息时一样。 可司酒酒反而莫名地越发急躁。 “我一会就去睡。”她应了一声,低头又迅速在虚拟屏上录入新的数据。 其实在刑卿给她的药草图鉴里,有一味药草跟子夜菊的药性描述有不少相似之处,但因为不同的地方是相悖的,加上又是陌生的药草,她一直不敢套到游戏的经验公式里去用。 可总要试一试。 她整理着思路,刚要继续操作,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司酒酒一惊,下意识要挣扎,抬眼才发现,站在身旁的是陆栖羽。 陆栖羽也察觉到了她想要反抗的小动作,手上微微用力,并不过分,却有效地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休息也很重要。” “我知道,我把这一点算完就去睡。”司酒酒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手抽不回来。 陆栖羽没有放开她:“现在就去。” 司酒酒也倔了:“我不。” 陆栖羽盯着她,语气多了一分无奈:“你不要急。” “我没有!”司酒酒下意识反驳,可在陆栖羽的注视下,又很快败下阵来。 她听到陆栖羽问:“你为什么这么急?” 为什么? 司酒酒也忍不住问自己,却又找不到答案,只知道心底有无尽的焦虑,压得她透不过气。 “不要急。”陆栖羽没有追问,只是又劝了一句。 “大概……因为我没有把握。”司酒酒想了很久,似乎终于得到了答案,没有再硬撑着,有些困倦地趴到工作台上。 “我能想到的配方,里面都有找不到的药草,我不知道那些药草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 不管是从前在游戏里,还是穿越到这个世界,哪怕是连饭都吃不上,她也没有为制药的事如此烦恼过。 可到今天,司酒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拥有的只是在游戏里拼凑出来的毫无根据的经验。 但这里是现实。 跟游戏不一样,更不可能像游戏那样儿戏。 她没有这个世界的制药师应有的理论知识,更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药草,她根本还称不上是一个制药师。 “对不起……” 陆栖羽在她旁边坐下,声音里带着安抚的意味:“为什么道歉?” 司酒酒把头埋进臂弯:“如果我当时答应了邢师傅就好了。” 如果那时候答应了,她可以跟着刑卿学习系统的制药理论,说不定到现在就不会这么无力了。 陆栖羽想了一会,才隐约明白她指的,是当初刑卿说想收她为徒的事。 “在晶体症上,刑卿还不如你。” “你不懂。我会得太少了。”司酒酒闷声应,“畅叔病了,苑苑病了,现在你也病了……我明明知道用什么药剂就能治好,可是我做不出来。” “你做出来了。” 陆栖羽看着她埋脸后露出来的黑脑勺,迟疑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又像被灼烫似的缩了回去。 看司酒酒久久没有反应,他才又低声说:“你做出来了,还救了苑苑一命。” “那个药根本没办法治疗你们的病。”司酒酒又忍不住仰头反驳,“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