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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绳子一下就断了。就像是,珠儿不愿意让我跟着她。”白缮摸一把脸,又叹气,“那以后我就化名,离开了北平。” 白缮是幸运的,日本攻打北平那些年,无一列外他都巧合的躲了过去。期间白缮借原先的人脉积攒钱财,躲到日本投降了,他才敢化名,悄悄的回到北平。好在那时,北平在林峯还的保护下并没有沦陷,反倒抗日情绪愈发昌盛。 就这样,白缮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化游姓,落叶归根。 林峯还仰头,今夜月朗星稀,是个清风徐徐的好日子:“一切,都已经划下了句号。挺好,挺好。” 白缮也适时道:“你啊,是时候也该寻个姑娘了。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一个人吗?到时候老了,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林峯还哼笑:“您当初看我手相,说我没有子孙福。如今看来啊,的确没这个福气。” 林峯还指尖轻触玻璃杯口,长长的睫毛在眨眼间带了点水珠,他拿起一朵刚掉的花,捻着玩。 自从姐姐因病去世,林峯还心里一直空空的,他很明白,他永远也遇不上一份真挚的感情。 林峯还很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但他不在乎,就孤孤单单的这样走完一辈子吧。 月光落在林峯还的眼镜边上,散发着微微的光,是道不明的惆怅,这么多年,时间没有在林峯还的脸庞留下印记,依旧年轻矜贵。 但时间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掩藏的悲感,林峯还闻言,先是沉默地望着那群小孩打闹,不知想着什么事,才回应:“林某,此生奉给家国,足矣。” 白缮赞同的点了点头,沉思了好半会儿,才言:“朝有食,暮有所,峯还啊,你如今的成就,对北平的百姓来讲,就如同千年前秦国之帝。” 林峯还摇头,认真道:“不过是云泥之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 身后的门内的音乐停了,派对结束了。 林峯还也该回林宅好好修养了,这十几年来,他太累太累了。 “如今,你的位置太高,多留点心眼吧,即使是新中国的到来也不要卸下防备。”白缮很早就看透了一切,“一代一代,秩序重建,必然会在此之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林峯还不以为然:“您听。” 他给白缮指了一个地方,让白缮安安静静的听着,不久后,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亮起明灯,传来熟悉久违的唱戏声。 “那是您的声音,有个喜欢听戏的洋人从他的国家带录音机,专门过来录下您最重视的作品,霸王别姬。” 白缮听完后,先是欣慰,再是一知半解:“没想到这个时代了,戏曲还有人念着呢。你特地给我放这个录音,是想告诉我,喝水不忘挖井人?” “并不。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都免不了被后世评价,但毕竟是百年后的事了,与其想那么多,倒不如好好过日子。一切批判,我都将向武后效仿,所有评价,写于我死后备好的无字碑即可。” 林峯还说罢,转身,白缮也起身要离开。 饭店楼下,送白缮离开前林峯还说:“愿你晚年安详,白老爷子。” 车子发动,白缮由衷的笑了笑,“明天,你打算做什么?” “给姐姐送一束花。”林峯还说。 看一眼少一眼,白缮望着后视镜,满眼不舍,林峯还仍旧消失在了视线里。 有时候,花开的太满,会招来嫉妒。人不比花,却胜似花。 - “那个男人今天又来买笔墨了。” “是啊,上次无意间看到他的画,居然画的是一个美人,这世间上我就没见过比他画中的美人还要美的姑娘。” 画廊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刚赏完国外知名画家的展览,去糕点铺买了一些糕点后又在街上慢悠悠的散步,直到将近日落,才有了回家的想法。 路上,他被几个人拦住,是常光顾的画具店店员,那些人实在好奇的受不了了,就在他回家的必经之地拦住了他。 “是你们啊?我这次又是落了什么东西?” “白月沉先生,您没落东西,您的记性越来越好了。就是我们,对您也越来越好奇了。” 白月沉柔和的望着他们,店员指了指他手里的画具,“我们想问问,您画中的那位美人……有名字吗?是,是您的妻子吗?” 白月沉腼腆的低头一笑:“我的妻子她听到了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夸赞的。” “您妻子很美,美得就像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您的画光是看一眼就美到令人彻夜难眠,实在神奇。”男店员说着,见白月沉眸光一沉,赶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