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晚风
。 虞榆在前面讲着这三天的布置事宜:“每个人要负责的工作我说完了,那明天开始就要准备布置场地了,除了选定的三部片子在影音室播放,其余的活动一律在学校礼堂,因为还有和其他社团联合的项目,所以我们都商量出了开设摊位售卖,我们的摊位在南门靠近二食堂的那条路上。明天大家课程结束后就可以过去帮忙布置。” 他俩搁后面心怀鬼胎地看着前面虞榆讲话,一个郁闷自己脑子不好,一个人琢磨这那话里的意思,两个试探的小眼神来回交错。 晚风有多清白,那此刻他们就有多慌乱。 三月天,气温都在慢慢升高,因为互动节,学校也久违的热闹起来,每个社团下了课的人都络绎不绝的布置着自己的地盘,但电影社是主办单位,他们要布置的地方也更多。 导演系也是很重视这次活动的,这三天导演系的课程是最轻松的,他们的空闲时间也最多,但其他系还是要老老实实的按照课表上课,偏偏郑弥的专业课都是在这几天,她每次来得都是很晚。 最后一天的布置,陈亘被分配去布置礼堂,郑弥下了晚课就近去了摊位布置,去的一路都能看到各个社团不同的布置。 路边有几个女生无聊闲聊:“我想去电影社的摊位看看。” “去电影社干嘛?” 又有人插嘴过去:“还能干嘛,她想看表白墙上的那个帅哥。” “那个帅哥?” 郑弥滑着滑板,随风经过,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个女生笑着说:“就电影社的,好像叫陈亘。” 郑弥蹬脚的动作慢了一拍,差点人都没站稳,她减了速从板上下来,听她们那意思就是,陈亘现在已经被人放上了表白墙。 她抱起滑板,掏出手机直奔P大表白墙的朋友圈,最新的那条就是陈亘。 看样子是晚上照的,他坐在摊位休息区的椅子上,手上还拿着透明胶,穿了一身黑,路灯屹立一旁,影影绰绰落在他的侧脸上,照片的角度不太好,光线也不行,但他那张五官分明的脸还是清清楚楚的留了下来。 还挺招人的。 郑弥笑了声儿,无端有点骄傲。 毕竟这是她看上的人。 她收起手机,放下滑板,继续往南门滑。 郑弥丝毫不意外陈亘会上墙,他长得就是一个很扎眼的显现包样儿,哪怕戴上帽子和口罩,把他丢在人群里,他还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少年。 电影社的摊位人还挺多,郑弥到了就自觉去找负责人领了任务,要去器材室搬摆子,负责人是个女生,叫姜昕,她刚说完郑弥就转身准备去,好在她连忙拉住了郑弥的胳膊:“东西有点多,我找个男生和你一起。” 郑弥刚想拒绝,她身后就落下一道清朗的声音:“我去吧。” 郑弥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学长!” “好久不见啊,郑弥。”男生笑容温和,路灯落在他身后明明晃晃。 说话的人叫付瑄,是电影社的前社长,也是导演系付教授的儿子,和虞榆同一届,去年大三就去了欧洲交换。他性子很温柔,待人有礼,在他们那一届还给冠了“老干部”的称号。 因为他做事和一些习惯,和老干部很像,尤其是保温杯和枸杞从不离手,和付教授一样,大概这就是遗传基因的强大之处。 “你交换结束了?”郑弥眯了眯眼,望向他。 “结束了,上个月就结束了,”他侧了侧身,把刺眼的灯光遮住,“本来早就能回来的,但还有一些比赛所以回来晚了点。” “不晚不晚,这还早了,”郑弥摆了摆手,打趣着,“赶上电影社最忙的时候。” 付瑄温声笑着:“电影社最忙的时候不应该是四月光年奖的比赛吗?” 郑弥:“看来学长没有忘记啊。” “那怎么能忘,每年光年奖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的画面至今还历历在目。”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郑弥的笑意更深了,“尤其是你,大一那年因为外出拍摄中暑进医院的事,到现在我都不敢忘。” 大一那年郑弥是第一次组队参赛,当时的虞榆和江嘉还是付瑄都已经有了一年的经验了,当时付瑄已经开始准备交换,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组队算是个编外人员,四月报完名后,他们写好剧本又反复敲改在五月中旬才完成,又花了几天的时间选演员,最后赶在五月末开始正式的拍摄。 那时北京已经迈入严热的夏天,闷热的热空气层层叠下,郑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了几天夜改剧本,本身就已经有了点低血糖,拍摄到下午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还是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