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br> “那是自然。”岳清清的眼睛望向对面,嘴中尽是侃侃而谈,心里却在想,岳筝啊岳筝,等你结了亲,面对这个纨绔公子,我看你往哪里哭理去。 -- 此时未来的宰相根苗身边坐着的贺世子正闲的淡出鸟儿来了。 贺洵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魏临开口:“你们每日都这么端坐着,不难受吗?” 魏临和贺洵虽交情不深,但都是上京出了名的两世子,魏临的父亲是魏王。 魏临自幼聪慧,陛下宠爱有加,便把他从封地接来养在京城。 上京城流传着一句话。 “宁从世子脚边爬,不从世子门前走。”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但是上京人人都知道这是暗指什么意思,这两人身世地位都差不多,一句夸魏临儒雅得体。 另一句嘛,就差没有指名道姓的骂贺洵胡作非为不好惹了。 “昨日国子监的功课,你可都学完了?”魏临无视贺洵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惹贺洵嫌弃的话茬。 “平安,跟爷出去走走。”贺洵穿上墨色的靴子,随意的伸手抚了抚身上的华衣,站起身来就想往外走,腰间的玉佩环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魏临却起身拦住了他,手里的扇子一甩,示意贺洵往对面看去。 “岳大人是朝廷的重臣,岳家大小姐就是岳家的颜面,你若是连夫子的功课都做不好,以后该如何面对你的新婚妻子?” 魏临的话不是毫无道理,可是贺洵就是不喜欢舞文弄墨。上次得了消息,姻亲的对象是岳茹,贺洵承认自己来了兴趣,尝试着去国子监报道,想要讨未来夫人欢喜。 没坚持两天就跑了,却招了魏临这个大尾巴跟着自己阴魂不散。 想到这,本来婚事带来的喜讯更是被冲的所剩无几,贺洵敏捷的躲开魏临伸过来的手,回头嗤笑一声:“世子爷,您就慢慢学吧。” 魏临看着贺洵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转而望向对面的位置,隐约看着端坐在案几前的岳大小姐。魏临决定在夫子那里参上贺洵一笔,若是夫子闹到长公主那里去,贺洵应当能消停几年吧。 希望这个岳小姐能稳住贺洵的性子,京城本是圣洁庄重之地,贺洵的行为让魏临很是不满。 -- 另一边的亭台里,岳清清说的口干舌燥,她将魏临的事迹活生生的套在贺洵身上,期间差点打了舌,咬到舌尖好几次。 不过看着岳筝听的津津有味,岳清清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快感,她高傲的抬起头,对着岳筝问道:“你可欢喜?” “嗯。”岳筝点点头,将磕完的瓜子皮往桌子前面推了推,拿出帕子擦擦自己的手心,点头应了岳清清一下。 岳清清嘴里的公子怕是人间少有,说实话,岳筝不相信岳清清。可她说的这人也太过好了些,十五六岁的春心萌动,让她不免起了一些别的心思。 岳筝掀了一下眼皮子,刚想问岳清清话,老远就看着岳老夫人走在前面正在往回走,索性就闭了嘴。 岳清清只想让岳筝婚后摔得惨一点,她见岳筝闭了嘴,有些不高兴的伸手去拉岳筝的衣袖。看着岳清清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岳筝更是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这个岳清清,没安好心。 “岳筝!我和你说话呢?你装什么死?”岳清清见怎么都扯不起岳筝来,她便站起身想要靠近岳筝,下一瞬便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又重新跪坐在蒲团上。 “祖母、父亲......” 岳筝站起身来行礼问好:“请父亲安,祖母安。” “罢了。” 岳骋鸣跟在母亲后面,着急赶路的脸上带着一些疲惫,只见他恭敬的将岳老夫人扶在椅上,这才回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岳筝。 岳骋鸣是杜氏的丈夫,是二房的主子,是鸿胪寺卿,也是岳筝的爹。这次也是风尘仆仆的回来主持月祭。 只见他神色如常,伸手自然的替岳筝拂去发丝上的瓜子皮,这才开口:“清清,你母亲真是将你惯坏了。” 岳清清自然想要反驳什么,但看着父亲疲倦的神态,还是心虚的低下头。 “罢了,明靖,明盛,带着你们几个妹妹去寻灯吧,且勿要在行礼前回来。”岳骋鸣吩咐完,便坐在老太太身边,杜氏上前给自己的丈夫递了茶,这才对着自己儿女点点头。 “是。” “是。” 大房少爷岳明靖。 二房的少爷岳明盛。 岳茹和岳明靖走在前面,岳明盛和岳清清跟在后面,岳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