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br> 露珠利索的拍拍手,紧接着从门外进来两个女使,将手里搬着的箱子放在岳筝身边。 “三小姐,这是二夫人给您送的花灯节衣物。” 岳筝一副很珍惜的用手抚摸着箱子上漂亮的纹路,语气中带着感激对着露珠说:“替我多谢母亲,我很喜欢。” 岳筝在露珠一行人离开后,再也没看那个箱子一眼,她没有出去用膳,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趴在案几上,这天晚上,岳筝几乎彻夜未眠...... -- 次日清晨,程妈妈没有来,岳筝也早早沐浴更衣坐在梳妆镜前,她身上穿着特意找来的白色衣裙,将消瘦不少的脸呆衬的更加苍白。 这次她出门,门口的女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女使自然也是老夫人房里的人,岳筝心里像是明镜一般,这两个自然是无关紧要的角色,不然也不会沦落到看守自己的院子。 岳筝打定了主意,唇边勾着一抹笑,笑的一旁的两个女使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 “祖母。”岳筝进了主厅,目光并没有四处飘移,黑亮亮的眼瞳带着笑意望着坐在主位的老夫人。深深行了一礼。 “坐吧。”老夫人随意的应了一声,岳筝便直起身垂眸走向二房的位置,静静的坐在杜氏的身后。 杜氏的目光随着岳筝移动,自己的这个女儿好像是又瘦了,仔细看看,那口脂下面的嘴角都似是有些干裂。 心里有些难受,杜氏有些埋怨自己,清清的婚事都由庆妃娘娘来定。来的人多,倒是忽略了这个更早嫁出去的女儿。 岳筝坐在后面,目不斜视,身边是打扮的隆重的岳清清。 “今日家宴,你怎么打扮的如此寒酸。”岳清清用手帕挡住自己的嘴,轻轻的对着岳筝开口。 岳筝转过脸笑笑:“我自是不能和姐姐比的,姐姐有母亲日日陪着,妹妹我一个人总是有些理顺不清日子的。” 岳筝的话说的清脆,话里话外都是委屈,这话传在杜氏的耳朵里甚是刺耳。杜氏紧着自己手里的手帕,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一股打心里涌出的母爱,让她忍不住开口。 “母亲。” 老夫人话被打断,见杜氏站起来面上带着不悦。 “什么事?”岳老夫人开口。 杜氏总是这样,一有什么事面上就有些哭哭啼啼,语气中也带上了哭腔:“母亲,筝儿冬日就要嫁出去了,既然可以去灯会,那这段时间就让儿媳来照顾着吧,我瞧着她身形更是削瘦了不少。” 还没等老夫人开口,岳筝倒是先出声了,她声音里委屈的不得了,怯怯的说:“母亲,孩儿想要母亲,孩儿一人害怕的很。” 杜氏回过头,入眼就是岳筝带着惧意的脸色,赶忙伸手拉住女儿伸过来的手:“筝儿,母亲在,不怕。”杜氏脑子在这一刻想了很多,更甚,想到自己关在院里的女儿,不禁往那龌龊的方面想。 “娘,阿娘!”岳筝的声音突然拔高,脸上的惧意也越来越深,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岳清清看着抖得厉害的岳筝,脸上尽是狐疑,有些嫌弃的往外面移了移。 杜氏见空出位置,连忙起身抱住抖动不停的岳筝,岳筝半眯着眼看着靠过来的人,身子一软,便瘫倒在杜氏的怀里。 “筝儿......筝.......”杜氏看着怀里紧闭双眼的女儿,心里越发六神无主,她回过头看着上座的婆母开口:“母亲,快叫大夫,筝儿她不行了!” 岳筝努力的闭着眼,尽量的去忽视杜氏在自己耳边的喊叫。 眼看着主厅里越来越嘈杂,人在自己的手里出了事,老夫人自然是折了面子,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回头对着程嬷嬷开口:“派人去请大夫。” 二房一阵兵荒马乱,榻前,杜氏紧紧的抓着岳筝的手不放,看着榻上的女儿,更是难过的直掉泪。 “母亲。”岳清清再旁开口:“母亲切勿伤身,今日宫里的人送来了些血燕,我叫人去给母亲熬上,补补身体。” 杜氏本想着拒绝,可看着床上干瘦的岳筝,连忙回头对着岳清清说道:“清清,叫人多熬一碗,给你妹妹补一补。” 岳清清自然是不乐意的,她只是想找个由头叫母亲虽自己离开,没成想却还搭进去一碗燕窝,但看着母亲马上回过头的身影,岳清清自然也不会多说,只是安慰了杜氏两句,转身离开。 “母、母亲......”岳筝听到岳清清离开,这才挣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都是母亲不好。”杜氏站起来扶着岳筝靠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