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
r> 她倒是脑筋一转,搜罗了几本奇巧的处刑大法丢给阿鹿。 可巧阿鹿正是吃这碗饭的,山寨里抓到些什么不听话嘴硬的主,到了她的手里绝对抗不过一个时辰。 阿鹿总有手段让人开口,后为了搜罗消息,她改了身份混入青山城府衙,成了一名专司刑讯的衙役。 “那小兰花到京城了?她现下人在何处,怎么不同你一道来见我?” 水玲珑想起阿鹿方才的话,这才问起正事来。 陈秀山跟在旁回道,“这事我知道,方才她身边的小厮来传过话,说过两日方便了再来见你。” “人家现下正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唱堂会呢,哪有功夫搭理你。”阿鹿将水玲珑往上掂了掂,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还未进京,就托人找到了幼时一块学艺的师兄,那人正是京城梨园中有名的角儿,早早说好了让她入梨园的。” “你还是别操心她了,我看你这回伤的可不轻。” 水玲珑无奈一笑,啐道,“没良心的家伙。” 信上说着好听,上京是来帮衬她的,这会子就甩开她,自己混的风生水起了。 因水玲珑有伤在身,不好再骑马颠簸,只得乘了马车回城,晃晃悠悠到府中已是掌灯时分。 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匆匆赶来的桂宏冷着脸把了脉,再三勒令她这几日必须要卧床休养,不可再动刀。 “行,我知道了,你别总板着个脸,小小年纪都快和你师父一个样了。” 水玲珑靠在床头,懒洋洋率先数落起桂宏来。 “你若是顾惜着点自己,我又何至于此。” 桂宏低头噼里啪啦地收拾药箱,闷着声音道。 水玲珑见不得他这番模样,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阿大与刘叔几个伤势如何了?” 桂宏道,“没什么大碍,好生休养段时间即可,他们几个前院有师父照看着,你不必挂心。”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隆隆脚步声,阿鹿跑了进来,喘着气道,“前头来了个内侍。” 水玲珑半靠在床头,她发髻松开,青丝如缎垂在小脸旁,气势不似平日迫人,显出有几分柔和。 她做势要掀起被子,“有何事,可要我前去?” 阿鹿搬过矮凳坐到她床侧,摆手道,“不必,秀山哥招呼着,那人传了两句话就走了。” “不过那公公气派的很...” 桂宏将药箱收拾好,摸出一白玉瓶递给阿鹿,面色有些不自然,语速极快,“你待会给...大当家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抹上药膏,免得留下淤青,我先煎药去了。” 说罢背起药箱,匆匆出了房门。 阿鹿狐疑,低声道,“这小子近日里是越发奇怪了,连声师姐都不喊。” 水玲珑翻个白眼,打断她,“孩子大了都这样。” “你先说说,都这么晚了,宫里的内侍来做什么?” “哦,说是皇帝三日后,要在大庆殿中摆庆功宴席,给这次比武表现好的将士封赏,要你去赴宴呢。” 水玲珑眉头一挑,这倒是新奇,为了场武斗摆宫宴,皇帝又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日下午,宫中送来了赴宴的华服。 与此一起的,还有正式加封戚道辛为定国公的旨意,水玲珑领着阖府众人一同接了圣旨。 待宫中内侍一走,昭南将军府便热闹起来,阿桂婶张罗着要庆贺一番,也算是到京城后首次犒劳弟兄们。 水玲珑与孟余文进了书房,她将圣旨递到他面前,“皇帝准我外祖入太庙,赐下爵位,又加封谥号孝文公,如此殊荣...我们要更需谨慎行事,这事出不得一点差错。” “后头负责外祖入太庙事宜的礼部官员,就劳烦先生接待了。” 孟余文将那卷圣旨捧在手上,手指反复摩挲,小心的卷起放入锦盒中,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 他颔首,那双老眼中溢出光彩,皱纹都舒展了几分,“主上且放心,此事交由老朽便是。” 水玲珑也不由得笑起来,她喜欢看见如此精神熠熠的孟余文,让人心里敞亮。 半晌后,她才发觉,这还是第一回听见孟余文称呼她为主上... 书房外远远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有阿桂婶大着嗓门指挥着人上菜,她起身对孟余文道,“孟先生,走,今日我们自家好生庆贺一番。” 孟余文袍子一撩,“今日的确要喝个痛快!” 今日老主君得了天家亲封,入了太庙,功绩天下皆知,他高兴! 偌大的前院摆了十来桌席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