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彼此

刚走至露泉宫自己的房间门口，凌瑶就听到里面传来悠然飘来一个声音：“这么晚了，去哪儿了？”仔细一听，这不正是应渊的声音嘛。

凌瑶将发饰收在袖中，伸出双手推开门，果然就看见应渊已经恢复了往日帝君的装扮，坐在案前下着自己临走前随意摆的棋，与此同时，他的手边还放着一个茶壶，上面正冒着热气。

凌瑶伸手将门关好，随即走近应渊。她笑着说道：“我露泉宫仙侍仙娥再少，给帝君泡茶的人手还是足够的。劳烦您亲自动手，是我这个宫主招待不周啊——”

帝君轻轻勾起嘴角，优雅地起身，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深更半夜的，落瑶仙君若是不介意，下次本君就不客气了，正好也不用本君自己动手了。”

凌瑶一歪头，上下打量着应渊说道：“啧啧啧，所以不知帝君这深更半夜的不待在自己的衍虚天宫，跑到我这露泉宫有何指教呀？”

应渊将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奥，因为今天余墨和颜淡救我耗费了不少仙力，所以我给他们去送了滋补的灵芝。”凌瑶也不闹着玩了，认真地回答起来问题。

“嗯。过来，把药喝了。”应渊对凌瑶说完，俯身从放在小案旁的食盒中拿出了一碗褐色的药。

凌瑶远远的在应渊身后伸着脖子看，发现是熬制的仙药时，脸垮了下来，她哀求道：“应渊，我可以选择不喝嘛？这药看着都特别难喝。”

应渊听到凌瑶这么说时，笑了一下。继而他把药放在了案几上，转过身来走向凌瑶，轻轻伸出左手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牵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按着肩膀坐下。

随后，他居高临下地凑近凌瑶的脸，然后缓缓说道：“这药呢，必须喝。不过鉴于你喝药也很辛苦，等你乖乖喝完这碗药，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如何？”

“多加十五套棋谱？”凌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老天爷，我在胡说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抄棋谱？要不你明天来我衍虚天宫抄吧，我看着你，以防你偷懒。”应渊轻笑着说道。

“别别别，可千万别。我那脱口而出的一句，还不是因为，你原先老是喜欢给我多加抄十五套棋谱，你看你都给我搞的有阴影了。怪你怪你。”凌瑶看着应渊，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口吻。

感觉到应渊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凌瑶挪了一下屁股，然后别过脸不去看她，假装看着远处的盆景。

应渊看着她那局促的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而凌瑶却挣扎着避开了，然后她认真地说道：“应渊，我……我有话对你说……”

“嗯，你说吧。”应渊平静地说道。

“这里是天规森严的九重天，不是你深中火毒之时的地涯茅屋。如今你平安归来，若是，若是被旁人误解了我们的关系，是要上天刑台的。”凌瑶抓紧了自己的衣摆，最终说道。

“不用旁人误解，我们的关系就是他们想的那样。”应渊说着，握上了她的右手，然后慢慢地把她握紧的手指一一放松。

“你说什么？”在真正听到了这句话时，凌瑶还是很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应渊，见他的眼神认真，并没有丝毫的作假。

“完了完了，一定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不会是我又发热了吧？”随后，凌瑶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

“那一定是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你看都说胡话了开始。”随后，她又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应渊的额前试着他额头的温度。此时，因着她的紧张，她的手变的冰凉。

应渊看着她难以置信地模样，用左手握住她放在自己额前冰凉的小手，继而拿下来并把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认认真真地说道：“瑶儿，今天的吻已经证明了我的心，我心悦于你。”

应渊索性直接将她拥在怀里，而后温柔地说道：“此话我本想中午就告诉你，只是未来得及说出口，今晚告诉你，也不算为时已晚。瑶儿，谢谢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谢谢让我感受到了除了帝君职责之外的温暖。”

应渊说着，还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头发。

凌瑶听了，心下其实很感动，她靠在应渊的怀中，努力整理好心情说道：“可是，你不是最把天规戒律看的重要吗？天条首戒便是戒情……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怕是天条不会容下……”

“那你可有心悦于我？”应渊温柔地问道。

其实应渊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衍虚天宫的陪伴、地涯的朝暮相守以及为了给他解毒不要命的举动，都表明了她的心意。可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我、我……”凌瑶的心砰砰直跳，这本来是表明心意的最佳时机，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