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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而飞。 眼下的画面并不陌生,微凉的触感慢慢温热起来,直到与她的体温保持一致。离去时空气中的冷风在皮肤上吹起一阵鸡皮疙瘩,却不能叫人及时清醒过来,依旧沉溺在欲望的深渊。 直至裙摆上也贴上一阵冰凉,纪芙琜才如梦初醒般,对上了柏斐的双眸。他也不说话,眼中是熟悉的温柔与沉静,也许此刻也沾染了一丝欲望的味道。 最终还是纪芙琜红着脸,呓语般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去、去房间吧……” 柏斐就着这个姿势抱起她,稳稳当当地走到房间里。她被放平躺到了床上,他俯下身来吻她。 暧昧再度在房间里升温,不完全陌生的感觉席卷着大脑,被包裹着的肌肤上好似被数万只蚂蚁爬过般传来痒意,搅得人心神不宁。 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情况之前,纪芙琜就着残存的理智按住他的手劝说:“别,没、没有那个……” 柏斐似乎是怕她听不清,凑到她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告诉她:“不用担心,用不上。” 随即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伏下身去。 纪芙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向他毛茸茸的发顶。 只一秒,她就丧失了思考问题的能力。脊背微微弓起,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来。 脑袋也不受控制地偏向一边,看着墙壁上的装饰挂画失神。画里的林间小溪好像活过来了一般,水流清澈地流动在山林间,微风吹动着岸边的小草,一片生机勃勃。 良久,柏斐起身又想来吻她。 纪芙琜累得说不出话来,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但仍撑着力气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躲开了他的亲吻。 柏斐笑她,“自己的你也嫌弃?” 纪芙琜闭着眼没有回答,好像睡了过去。其实她不是嫌弃,只是太害羞了。 柏斐揉揉她凌乱的头发,让它变得更乱就当作是惩罚。 缓了好一会纪芙琜才回过神来,偷偷睁开眼睛看他。 柏斐站在床边把废弃的纸巾卷起来扔进垃圾桶。没开灯的房间有些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纪芙琜猜想他应该是肃着脸的。 目光顺着精壮的胸膛滑到裸露着的腹肌和人鱼线,剩下的小半截隐在裤腰里,不让人瞧见。纪芙琜有些意犹未尽,视线还在往下移。 柏斐知道她在看,但并没有躲避。 最后还是纪芙琜不好意思先收回了视线,迟疑着开口问道:“那你,那个……怎么办啊?” 柏斐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这次纪芙琜没有躲开,看着他转身出了房间。 他出去后,她也爬起来在房间的浴室里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回到床上后,柏斐还没有回来。纪芙琜决定等等他,只是等到她睡着了他也还没回来。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突然落入到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纪芙琜被惊醒,发现是柏斐后,才又钻回到他怀里,带着被吵醒的不快嘟囔道:“冬天还洗冷水,你不冷啊。” 手却很诚实地环上他的腰,想给他传递一些温暖。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纪芙琜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他们晚饭还没吃。 不过柏斐还在睡,她便躺在他怀里没有动。 思绪漫无目的地到处乱飘,恍惚间她想明白了他先前洗冷水的原因,脸有点红红的。 不知怎的又想起洗一小时澡的传言,她好像也隐隐约约地悟了,脸遂变至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