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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4、应变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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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料敌第二

武侯谓吴起曰:“今秦胁吾西,楚带吾南,赵冲吾北,齐临吾东,燕绝吾后,韩据吾前。六国兵四守,势甚不便,忧此奈何?”

起对曰:“夫安国家之道,先戒为宝。今君已戒,祸其远矣。臣请论六国之俗:夫齐陈重而不坚,秦陈散而自斗,楚陈整而不久,燕陈守而不走,三晋陈治而不用。(读到这,宋克金停了一下,接着解释道:‘公元前403年,由晋国分裂成的韩、赵、魏三个诸侯国,史称‘三晋’。这里仅指韩、赵两国。’)

夫齐性刚,其国富,君臣骄奢而简于细民,其政宽而禄不均,一陈两心,前重后轻,故重而不坚。击此之道,必三分之,猎其左右,胁而从之,其陈可坏。秦性强,其地险,其政严,其赏罚信,其人不让,皆有斗心,故散而自战。击此之道,必先示之以利而引去之,士贪于得而离其将,乖乖猎散,设伏投机,其将可取。楚性弱,其地广,其政骚,其民疲,故整而不入。击此之道,袭乱其屯,先夺其气。轻进速退,弊而劳之,勿与战争,其军可败。燕性悫(读音为却),其民慎,好勇义,寡作谋,故守而不走。击此之道,触而迫之,陵而远之,驰而后之,则让疑而不惧,谨我车骑必避之路,其将可虏。三晋者,中国也,其性和,其政平,其民疲于战、习于兵、轻其将、薄其禄,士无死志,故治而不用。击此之道,阻陈而压之,众来则拒之,去则追之,以倦其师。此其势也。

然则一军之中,必有虎贲之士;力轻扛鼎,足轻戎马,搴旗斩将,必有能者。若此之等,选而贵之,是谓军命。其有工用五兵、材力健疾、志在吞敌者,必加其爵列,可以决胜。厚其父母妻子,劝赏畏罚,此坚陈之士,可与持久。能审料此,可以击倍。”

武侯曰:“善!”

吴子曰:“凡料敌有不卜而与之战者八:一曰疾风大寒,早兴寐迁,刊木济水,不惮艰难;二曰盛夏炎热,晏兴无间,行驱饥渴,务于取远;三曰师既淹久,粮食无有,百姓怨怒,妖祥数起,上不能止;四曰军资既竭,薪刍既寡,天多阴雨,欲掠无所;五曰徒众不多,水地不利,人马疾疫,四邻不至;六曰道远日暮,士众劳惧,倦而未食,解甲而息;七曰将薄吏轻,士卒不固,三军数惊,师徒无助,八曰陈而未定,舍而未毕,行坂涉险,半隐半出。诸如此者,击之勿疑。

有不占而避之者六:一曰土地广大,人民富众;二曰上爱其下,惠施流布;三曰赏信刑察,发必得时;四曰陈功居列,任贤使能;五曰师徒之众,兵甲之精;六曰四邻之助,大国之援。凡此不如敌人,避之勿疑。所谓见可而进,知难而退也。”

武侯问曰:“吾欲观敌之外以知其内,察其进以知其止,以定胜负,可得闻乎?”

起对曰:“敌人之来,荡荡无虑,旌旗烦乱,人马数顾,一可击十,必使无措。诸侯未会,君臣未知,沟垒未成,禁令未施,三军匈匈,欲前不能,欲去不敢,以半击倍,百战不殆。”

武侯问敌可击之道。

起对曰:“用兵必须审敌虚实而趋其危。敌人远来新至,行列未定可击,既食未设备可击,奔走可击,勤劳可击,未得地利可击,失时不从可击,旌旗乱动可击,涉长道后行未息可击,涉水半渡可击,险道狭路可击,陈数移动可击,将离士可击,必怖可击。凡若此者,选锐冲之,分兵继之,急击勿疑。”

这时,只见宋克金接着说道:“《吴子》兵法的料敌第二至此结束,

魏武侯对吴起说:“现在秦国威胁着我国的西面,楚国像衣带一样地横阻在我国的南面,赵国正对着我国的北面,齐国逼近我国的东面,燕国绝断着我国的后面,韩国据守在我国的当面。在六国军队的四而包围下,形势对我国极为不利,我为此担忧,怎么办呢?”

吴起回答说:“安定国家的办法,预有戒备最重要。现在您已经起来,大概可以远离战祸了。我请求谈一谈六国各个方面的情况:齐国的军队阵势,兵力部署集中但不坚固;秦国军队的阵势,兵力部署分散但能各自为战;楚国军队的阵势,兵力部署严整但不能持久作战;燕国军队的阵势,兵力部署利于坚守但不善于机动作战;韩国和赵国军队的阵势,兵力部署整齐划一但不实用于战。

齐国人性格刚强,国家富饶,君臣骄横奢侈,轻视民众,政令松驰,俸禄不均,齐军阵中人心不齐,前阵兵力强,后阵兵力弱,所以齐阵虽然兵力集中但不坚固。攻击齐阵的战法,必须兵分三路,以两路侧击其左、右翼,一路乘势尾击,它的阵势便可以攻破。秦国人性格倔强,国家地形险要,政令严厉,赏罚有信,士卒临战不退让,都有战斗的决心,所以秦阵虽然兵力部署分散但能各自为战。攻击秦阵的战法,必须先以利引诱,使其士卒贪图得利而离开指挥他们的将领,尔后乘其阵势混乱之际,攻击分散的队伍,并设置伏兵,待机袭击,他们的将领也可以擒获。楚国人性情柔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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