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慕容天水
436、慕容天水 闻听曹老师傅一阵语重心长的话语,他再次妥协默认,更记住了曹师傅讲给他听的“游学之道”。看来,“这一定又是父亲和曹师傅对我的事先按排,他们一定是想让我历经世途磨难,再回到这清静的学堂里来读书。可我至今长这么大,一直在温园家教,何曾一人出外去受苦游学?怪不得父亲在我临前说过‘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话,他对我的事早有先见之明。其实,现在我还在曹师傅家,尚未出行,可听他这么一说,我就已经感到很难为情。可想而知,我一旦独自出行,必是难上加难。但是,此地并非家园,长辈按排所致,身不由己呀!” “三公子,你不必忧虑。其实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曹师傅,徒儿心里明白,这全是为我好。” “嗯!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应该做好一切准备,去勇敢地面对现实,到世道里去磨练自己,是真金,就不怕火炼。” “承蒙曹师傅的教诲,徒儿一定竭力以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其实你明日的起程路线,为师早已为你按排好。” “师傅要我沿什么路线出行?” “嗯!……你从此北去,走荆门,至樊城,过襄阳,跨汉水,再走新野、邓州、南阳、博望、方城、叶县、平顶山、许昌、郑州,直至河南偃师县玄奘大师故里、东都洛阳及至黄河上下,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用多少时日,只要你能走此一通,从始点到终点,再从终点重返始点,你就会增加许多的见识,了解世俗民情,知道将来所应承担的大任,为学之道、为学之用自然可知矣。” “曹师傅,这么说我必须环此一周,才能到你这拜师求学?” “不!”曹吕庄却摇着头说道:“其实你现在已经在拜我为师学习。即使明日之后你独行北上,为师我虽不在你身边,但你也要认为我就在你身旁,有我在背后支持着你、激励着你!” “是的,师傅。我懂了。”耶无害说着,用真诚和勇敢的目光看了一眼曹吕庄饱经苍桑的面孔,便已向他默然下定了坚韧的决心。 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第二天清晨竟下起了微风细雨,但并不是暴风骤雨,总挡不住势必要远行的游子。其实,曹师傅又何尝不愿留住耶家三少公子呢?但是,出于长辈对少辈的疼爱,决不能姑息怜爱,更不能溺爱他们,应让他们自己出外闯荡。说到做到,迎难而上,即是老天刮风下雨,也应是风雨无阻。更何况,这仅仅是微风细雨,以后将会有更大的暴风骤雨,仅此一点点小困难就停而不前,以后又如何去面对千难万阻?如何去担当大任?所以,曹吕庄依旧让耶无害顺着他指点的路线迎着风雨北去。…… 一连三天过去,耶无害一路之上平淡无奇,没有遇见坏人,也没有遇见好人。他唯一所感觉到的,就是路途遥远、道路难行,荒山野岭之中几乎看不到村落人家。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外面的世界,果然比他美丽的家园要逊色得无边无界。而且一路之上的水土风情,总是没有家乡的甜,总是没有家乡的香,总是没有家乡的浓情滋味,使他一时还不好适应。幸亏他的身子骨还很强硬,一路的风雨,异乡的水土,还未使他伤风生病。其实,现在表面上来看,耶无害还像一个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花季一般的年龄,而且以往在家园里父母亲也不准许他练武;但是,由于他本人的性格与爱好,他久已背着父母及家人偷偷练过武术,基本功底特别好。其天生的原生质及后天养成的气质和强健的体姿于平日间是含而不露、令人无从看透。但是,有时到万不得已之时,他所潜在的能力与实力还不得不遗漏外界。 此时,耶无害行走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之上,心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师傅要我过襄阳、跨汉水,如今我已距离那天下名山武当山不远,我何不取道武当,一览其山光水色,然后再去樊城跨汉水,重归我的出行路线,岂不妙哉!反正,此次出行,我有的是时间。即使‘南辕北辙’,我最终还是能到达目的地,然后驶入回归路线。更何况,不管我走什么样的路线,目的都是想增长见识。既然如此,在我的行程路线之中,对一路上的名胜古迹,就应该慕名前去、增进了解。” 想至此处,耶无害左转马头,便朝武当山座落的方向打马奔去。 时辰不大,耶无害进入一片山林。正行间,前方突然出现一哨人马。为首的手提大铲,一马当先奔他而来。耶无害见此情形,心想:“坏了!莫非是遇见了山贼!” 正想间,只见那为首的黑胡大汉勒马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过路的,留下马鞍、银两,放你走过。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