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跟王绪吵完架之后又哭了一场,导致这顿宵夜也没吃几口,胃里一边抽着疼一边又进不去食。 岑以眠回了招待所后洗了个澡,又捏了俩车厘子吃,殷红的汁水渗到指缝中,像是血液。 她捻着手中红色的果汁液体,想象着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亲手将陈羡的皮肤划烂然后玩弄他于股掌之中。 这画面诡异又好笑,岑以眠被自己惊人的想象力给笑到,她觉得自己可真是魔怔了,一碰到陈羡的事就变得不理智。 第二天她是被聂初林的电话吵醒的,睡眠不足导致头痛欲裂,本来不想理会那通电话,奈何对方实在是锲而不舍。 “有话快说。”岑以眠语气极其不耐烦,闭着眼靠着肌肉记忆接通电话。 手机被扔在一边开着免提,聂初林啧啧几声:“都几点了还睡着呢,你知道你这声音像什么吗?活像大干几百回合后的颓废!” 岑以眠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还是被气笑,哼哼道:“你给我叫俩男模来,让我体验体验什么叫几百回合。” “哎呦,这话说的。”聂初林夸张到乱叫,“你身边不就有吗,还用得着男模?” 岑以眠知道她所指之人是谁,但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就是这个了,不出好气地骂了回去。 然后又警告道:“我现在烦,别提他。” 聂初林听出她是真的不高兴,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又吵架了?” 她非常不解,原本化妆师正给她画眼线,被聂初琳一个手势叫停,然后走到窗边八卦起来:“我说你俩怎么回事啊,没离婚的时候相敬如宾,怎么离了婚反而见面就掐呢?” “没,没和他吵。” “没吵你烦什么,痛快点,别跟我挤牙膏,姐姐忙着呢。” 岑以眠冷笑,压根懒得理会她的话:“忙还给我打电话,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 聂初林叹气,不和她计较:“岑导儿,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咱俩怕是都要遗忘在对方好友列表里了,就没见你主动联系过我几回。” 不过岑以眠就这性子,聂初林心大不和她真较真,但还是敲打了一番。 “咱俩的友谊,全靠我单方面撑着。” 岑以眠被说的心虚,她抱着电话坐起来靠着枕头,语气都软了:“哪有,你知道的我真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那最好的朋友能麻烦你说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情绪不对。” 原本过了一宿已经情绪稳定很多,但是聂初林实在太细心了,能从她只言片语里察觉到细微的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摔了一跤,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最亲近的人看出来然后问你疼不疼。 不委屈也被问的很委屈了。 岑以眠一开口嗓音都变了调,泪水再次决堤:“我就不该来,非拍什么纪录片啊,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想再看看他,不想外人辱骂他的职业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是都被我搞得一团乱。” 聂初林就知道,她当初就不赞成岑以眠来桐湾港,不说别的,要是真想拍引航员这个职业的纪录片,全国那么多家引航站,去哪不行非来这。 但是劝不动,离婚是岑以眠提出来的,但是岑以眠根本放不下。 她跟自己较劲半年,折磨的自己连摄影这个工作都做不下去了,作为她最好的姐妹,聂初林还能说什么,只要她高兴当然怎么着都行。 岑以眠抽抽涕涕把昨天事情来龙去脉说完,聂初林沉默许久后提醒说:“你多注意王绪这个人,如果合不来就给他踢了换个摄像,我这团队也有靠谱的,借你一个去就是了。” 岑以眠只是难过,但是没想过要换掉王绪,人家做的好好的,她不能因为这么个事就跟人过不去。 “不用,我能解决,就是有点难过而已。” 聂初林明知故问:“心疼了?” “嗯。”她答得干脆。 “心疼你当时别离婚啊,现在你用什么身份?” 就是因为心疼才不忍心再折磨他,想给他自由让他好好生活,岑以眠吸了吸鼻子:“少跟这挖苦我。” 挂了电话后岑以眠也睡不着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浴室,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一跳。昨天胃疼了大半宿,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快亮了才勉强入睡,但是又被梦魇住睡得不踏实。 这眼底的青色太明显了,她皮肤又白,看起来像那种冤死的女鬼。 她拍了照片给聂初林发过去。 等她洗漱完对方才回复。 【看吧,心疼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