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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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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邺很早就想要对阿姐这么做,但舍不得,可他舍不得动的那朵花,还是在他的面前被一点点摧毁碾碎了,经年累月,成为他难以忘却的梦魇。

他发狠地对待荣荣,那双漂亮的眼睛流下眼泪的时候还是温柔的,和阿姐一模一样,他常年的梦魇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不论是他深深压抑在心里扭曲的欲/念,还是他没能救出阿姐而折磨他至深的愧疚,都能在荣荣身上得以发泄。

一夜沉沦后,愧疚去而复返,心中又新添了令人作呕的背叛,崔邺再也没去看荣荣,但鬼使神差的把她带回了上京。

反正是荣荣对他一见钟情,她自找的。

崔邺走神的这会,荣荣温热的吐息就在他耳边,她像只温顺又黏人的猫,在他肩膀颈间蹭来蹭去,不死心的等主人伸手抚摸,半响无果,于是得寸进尺,胆大包天的开始浅吻他的肩膀。

崔邺捏住她的下巴:“真浪。蛮女都如你一般么?”

“殿下指什么?”荣荣终于得到他的注意力,眼睛亮亮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们蛮族女子,遇见了喜欢的人春风一度,没有什么丢人的。”

她低头咬住崔邺的衣结,一点点解开,行动间她轻薄的衣料滑落,露出一片光泽素白的肌肤,胸前起伏还残存着没有消退的痕迹,吻痕……指痕……乃至牙印,崔邺眸色渐深。

荣荣似乎毫无所觉,只是专心看着崔邺的脸。

平心而论,崔邺生的过分精致,又总是语带讥诮,在秾艳中不免添了刻薄,可长相总还是像的。

相似的脸,怎么会养出如此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呢?荣荣的目光细细勾勒他的眉眼,风流清隽,美得惊人,只是眼神太冷淡了,唇角也不带笑,也不愿伸手抱抱她。

他的熏香是过分浓烈的龙涎香,和崔游怀里轻浅的冷香绝然不同,清醒而残忍的提醒着这个事实。

荣荣捏住发上银簪,只要对准崔邺的胸膛捅下去,尖锐的簪子会刺破他的心脏,或是割破他的脖颈,簪子里的毒会保证他死的很快,便宜他了。

可还不是时候。崔游的死不是一个人就能做下的局,她要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血债血偿。

最终她只是抽出银簪,乌黑的长发倾泻,与崔邺的发丝交叠在一起,平添几分暧/昧,她吻上冰凉的薄唇,握住崔邺修长的手,带着他从肩膀一路探进里衣,被他手指微凉的温度激的一颤,轻哼一声:“殿下……”

崔游触摸到一片柔软,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身前的女子如同噬人的妖魅,顶着神似阿姐的脸,坦然向他求欢,目光也沉沦热烈,带着毫不遮掩的渴求,像是他内心深处最不可言说、也耻于提及的春/梦。

而他有了反应。

像是骤然被人掀开最黑暗的一角,那一刻重叠翻涌的愧疚和羞惭淹没了崔邺,自我厌弃的情绪攀至顶峰,他恶狠狠的推开身上衣衫半褪的女人,沙哑道:“滚!”

“殿下?”

荣荣半跪在榻前,素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圣洁又下/流,她的表情无辜而不解,可身上一层薄纱几乎遮不住什么,反倒平添引诱。

她带着令人厌恶的关切靠近,用瞳色浅淡的眼睛望他,柔软双唇绯红,还残存着两人亲近后的润泽,在崔邺耳边一张一合:“殿下,可是哪里不适,我怎么能抛下您一个人离开?”

杀死她,就是杀死她承载的欲/念本身。

折磨她,亦是折磨因她而堕落的自身。

崔邺再次推开她,冷冷地喘息道:“不想走?那就候在院子里,滚!”

这次容不得荣荣歪缠了,崔邺一声令下,内侍们把荣荣拖了出去,在院子里才放开。内侍别过脸,不去看衣衫轻薄的荣荣:“娘子,奴婢为你拿件衣裳。”

荣荣披上外袍,朝小内侍行了不标准的中原礼:“多谢。”

小内侍慌忙闪身,即使荣荣现在被赶出来,可殿下不要的女人也比他尊贵,他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娘子,您是贵人啊。”

“我是蛮女,算什么贵人。”荣荣笑了笑:“多谢,我知道是你特意为我拿了衣裳。”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但轻轻的打着哆嗦,小内侍才发现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青石砖上。

虽说是春三月,可春夜格外寒凉,怎么受得住。小内侍刚要说什么,就见荣荣踏上回廊,倚在门外,轻轻的唱着什么,小内侍凝神去听——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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