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阻
的时候还是喊他先生。 他出去让人给江仁怀打电话的功夫,转身回了书房想要劝江老几句,却见到对方已经板正地坐回椅子上,若不是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却,谁都想不到他刚刚的失态。 江老正拿着顾生的资料,半天没有翻动。 管家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江老,没再出声,偌大的书房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终于打破死寂,江仁怀在外面等了半天,没等到江老的应声,也不敢贸然进去。 他看着门口两个门神似的保镖,觉得江老拂了自己的面子,脸色有些难看。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见父亲还不让自己进去,不知是不是暖气太足,鬓角已经渗出汗。 这种未知的惩罚最过恐怖。 就在他快要站不住的时候,门后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 “啪嗒”,管家开了门,“江总里面请。” 江仁怀没有立马进去,反而凑近管家,“全叔,不知道父亲找我什么事啊……” “还不滚进来!” 江仁怀再不敢耽搁,几步并作一步,跑到书桌前面,踌躇着不敢再走。 已过不惑之年的堂堂H.K总裁,还在父亲的威严的笼罩下抬不起头。 江老重重地叹了口气。 “听说你被小公司摆了一道,最近在找人家的麻烦?” 江老再度摇头,生意场上如何不择手段他都没意见,换做是他只会更狠,只是江仁怀派人去找人家妻儿的麻烦,不但捞不到好处,完全就是泄愤。 这一点上,江仁怀一辈子都比不上那个孩子。他看了顾生的资料,无论是对时机的把控,还是杀伐决断的魄力,他不得不承认,顾生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也不是被他摆了一道,我们还是打得有来有往的。”,江仁怀飞速抬眸瞄了眼江老,小声为自己辩解。 “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仁怀被他老子瞪了一眼,又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你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里沾沾自喜?” 原本缩着脖子的江仁怀听到这话来了精神,“谁?” 江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往后靠了靠,“你的儿子。” “江轩?”,江仁怀马上反应过来,“不可能!” 他虽然混蛋,但是对江轩还是没的说,他没道理对自己下绊子,“爸,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谁说是江轩了。”江老打断他,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人。 江仁怀有些傻眼了,不是江轩?那…… 蓦地,他想到什么,原本红润的脸庞一下子惨白,惊疑不定地看向江老。 见他木着脸早料到自己的反应,心咚得沉到了谷底。 “爸,我……我……”江仁怀诺诺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还存着侥幸,没有乱开口承认。 江老看他这样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火,猛地拍桌把手边的印章砸出去。 玉制的印章生生把江仁怀的额头砸出一个血洞,他感觉一阵眩晕,也不敢喊叫,连忙跪下。 “爸,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知道自己错了,我发誓,我现在一心一意待小雅和轩儿,再也没有和她们母子俩联系过。” 江仁怀说完,眼神又厉了厉,“那个小畜生敢算计我,我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剩下的事情您不必管了,我去收拾他!” “你准备怎么收拾?” 江老气急,他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对自己至亲骨肉眼都不眨一下的畜生。 那等他走不动的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被他嫌弃碍事,一口一个老东西的一脚踹开? 江仁怀看着江老气的一鼓一鼓的胸膛,就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他唇角抽搐了一下,还是没有改口:“爸,不是儿子狠心,只是像他这么大再怎么养都养不熟,心里指不定怎么惦记着咱们的家产呢,与其到时候再祸起萧墙,不如儿子现在掏点钱打发了他。” 江老没有说话,他说的不无道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针对仁怀的偏偏是他的私生子,虽说对方是为了他的便宜爹,可当年那个女人难保没有记恨上江家……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桌子上顾生的照片,由于侦探偷拍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凡。 顾生即便穿着烂大街的校服,人群之中也能一眼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他漂亮的眉眼,而是对方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