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6 聘礼成
陈景恪和李明达的动作根本就瞒不住人,很快李世民就知道了。 看着手中的各种材料,他不禁疑惑的道:“陈景恪真的说这是给公主的聘礼?” 相学真恭敬的回道:“公主府上的人确实是这么汇报的。” 李世民眉头微皱,却并没有因此轻视,而是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相学真心下一紧,道:“只有三人知道此事全貌……陈医师用了公主府两名工匠做助手,他们应该也会接触到。” 李世民说道:“把知道此事的人都约束起来,不要让他们和外人接触。” “严密监视这两名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务必保证不泄露一丝痕迹出去。” “喏。”相学真领命之后火速去办理。 等他离开,一旁的李治鼓起勇气问道:“陈医师或许只是戏言,阿耶为何如此重视?”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训斥道:“你对那些问题的回答我很不满意,回去继续思考。” 李治一缩脖子,连忙道:“让阿耶失望了,我回去一定努力学习。” 李世民只是习惯性训斥几句,并不是真的对他的回答不满什么的。 所以在训斥完之后就转回正题,说道:“陈景恪身份神秘,谁都不知道他掌握着什么样的能力。” “他如此郑重其事,说明必有大事,我们要提前把一切都想好,以免事到临头在懊悔。” “如果他真的拿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再好不过。” “就算他真的只是和小兕子开玩笑,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阿耶教训的是,我记下了。”李治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并没有反驳。 心中想的则是,等陈景恪把东西做出来,再看到底是不是多此一举。 李世民岂能看不出自己儿子的想法,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心里想的是:等陈景恪把东西做出来再好好教训你。 他承认之前太过于小瞧了这个儿子,哪怕是陈景恪给出了‘心有猛虎’的评语,他依然不信。 但出于对陈景恪的重视,他也开始悄悄摸的观察这个儿子。 然后发现这个儿子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心机过于深沉了一点。 对此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还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有时候他都不禁会想,自己和观音婢都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生出蠢笨的孩子。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李治的伪装,继续悄悄摸的在背后盯着,看这个儿子后续还怎么演。 陈景恪针对那十几个问题给出的答案,他并没有告诉李治,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来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没有考虑清楚,没办法告诉李治。 二来李治还是太年轻了,虽然很能隐忍,可在很多事情上还是过于稚嫩。 他的计划是从辽东回来,再好好培养一下李治,等实际差不多再说。 这些事情李治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他很能演,可有一说一他是真惧怕这个父亲,准确说是极度敬畏。 李世民的训斥他都是当真的来听的,以为父亲确实对自己不满意。 尽管他想努力表现的更好,让父亲对自己更满意。 可有句话说得好,装猪装的时间长了,已经忘了作为老虎的本性。 李治就是这种情况,他装的太久,骨子的里的‘虎’性被压制的太久,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这回事儿了。 于是就习惯性的按照自己最擅长的套路去做,装傻。 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还好,因为陈景恪的提醒,让李世民提前看穿了他身上披着的猪皮。 否则这一对父子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 且说陈景恪这边,把公主府的那所小院改造了一番。 打造了许多在别人看来稀奇古怪的器具,又垒了高炉灶台。 为了方便操作,他还找来了两个公主府的工匠作为助手。 这些工匠都是李世民赐下来的,属于公主府的家奴,世世代代都是那种,要不然他也不敢用。 即便如此,若非某些操作一个人做不来,他也不想用别人。 出于安全考虑,他还特意告诉李明达,不要让这两个工匠离开那个院子。 直到‘聘礼’造出来,然后给圣人看过之后在做决定。 李明达也已经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在制作一种很了不得的东西,自然也是十二分小心。 当即就找到两名工匠把一切说清楚,大意就是好好干,不会亏待他们的家人。 如果表现好,也不是不能把他们的家人放良,并给他们找一份好营生做。 两名工匠一听家人有机会放良,还给找营生做,当即就磕头发誓一定会好好配合。 之后等李明达把材料分批送到,陈景恪就开始了制作。 烧玻璃的技术并非西方独有,中国很早就有烧玻璃的记载。 只是因为使用材料的关系,烧制出来的属于铅钡玻璃。 铅钡玻璃因为化学性质的原因脆弱易碎、不耐高温,所以只能作为装饰品使用。 西方的钠钙玻璃品质更好还耐高温,使用范围更广,获得了全面推广。 陈景恪要烧制的自然是钠钙玻璃,就是石英砂、硼砂、石灰石等材料烧制而成。 一开始他没搞的太复杂,先是直接用石英砂去烧,让他自己和两名工匠对烧玻璃有个直观的了解。 这种烧制方法问题果然很多,最大的问题就是温度达不到,材料无法完全溶解。 但总归是获得了玻璃晶体。 见到沙子烧了一番就变成琉璃,两名工匠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价值不菲的琉璃原来是这玩意儿烧出来的?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同时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陈景恪会如此郑重其事了。 在这个年代琉璃就是宝石,制作宝石的方法可不就是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