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前往灾区

“小周，你要出国留学？”高飞随口问周冠群。 周冠群点了下头:“已经耽搁了大半年，要不是因为疫情复发，早就出去了。” “现在哪国的疫情都比国内严重，出门在外多加小心，多带些口罩什么的。”黄汉生说。 “那我是不是还得多带点中药啊？”周冠群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国外买不到口罩吧？国内又能好到哪里去，疫情的源头不就是你们江城？别总臆想国外水深火热，妄图通过比烂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你什么意思？”黄汉生面露怒色。 高飞发觉气氛不对，唯恐这两个新人吵起来，赶紧岔开话题。 “小周，你要去哪里留学？” “哥大法学院。”周冠群淡淡地回答。 “哇！哥伦比亚大学？顶级名校啊！”蔡薇夸张地惊呼，“好像出过不少著名大法官。” “还行吧，u.s.news世界大学综合排名第六，比清北是强多了。”周冠群若无其事地显摆。 “要是真能考上清北，说这话更有说服力。”黄汉生话语中还带着火气。 “国内的高考制度太死板，与其说是选拔人才，不如说是扼杀人才，不然国内名校毕业生，为什么都挤破头要出国留学呢？”周冠群淡淡的看了黄汉生一眼，“所以说啊，嘴硬没用，用脚投票才是最真实的。” 站在人群后排的刘星宇，忽然笑出声。 “刘哥，你笑什么？”高飞轻声问。 “说到哥大的华人留学生啊，我就想起一个老笑话。” “哥大不好吗？” “挺好的，华人留学生特别多，米国的华人二代三代们，经常吐槽这件事。” 周冠群听见刘星宇和高飞的对话，脸色变了变，回头打量刘星宇。 “前辈，请问您是什么学历，干哪行的？” “我就是一乡下种花的土老帽。”刘星宇一脸憨厚，“啥学历不学历的，纯纯的文盲。” “乡下种花的农民，也能结识海外朋友？” 周冠群面露诧异。 “那当然是高攀不起，我只是道听途说。” 刘星宇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回答。 周冠群摇摇头，温和而又不失严厉的训斥道: “老刘啊，不是我说你，年纪一把了，怎么还能信网上那些小粉红自嗨的谣言！有机会一定要自己出国走走，开开眼界，你就知道我们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有多大！” “您说的对，是我见识浅，格局小了。”刘星宇满脸惭愧。 高飞和林琪对视一眼，都在强忍着爆笑的冲动。 真没看出来，刘老哥扮猪吃虎的演技还挺高明。 …… 10月2日下午4点整，高飞所属的特勤第13中队，在连长“破军十三”的带领下，集体传送到荥州市区。 刚走出传送阵，高飞就被头顶炸响的闷雷吓了一跳。 抬头望去，铅灰色的云层遮蔽天空，时而闪过一道电光，如同金蛇在阴云的缝隙间游窜。 雨一直下。 密集的雨点打在脸上，微微刺痛。江枫打了个寒颤，握住高飞的手，环顾四周，眼神有些迷茫。 隔着厚厚的一层雨幕，洪水横流的家乡街景变得格外陌生。 传送落点位于荥州市武警消防支队门前。 连长带领一百名见习特警，趟着齐膝深的积水走进消防队大院，迎面看见一群穿着制服的消防员正在集结，准备出发抢险。 院子里停放着三辆黄色卡车，车上架起一根炮筒似的粗管子，引起高飞的好奇。 向负责与天宫接洽的姚队长打听了一下，才晓得那是一种大功率排水车，俗称“龙吸水”，专门用于抽取积水，抗洪排涝。 然而从消防队大院的积水来看，只有这三辆排水车，显然不足以排除市区的内涝，更何况雨还没停，街头的积水正在不断上涨。 消防支队能够动用的防汛设备都已经派往汛情最严重的地方，这三辆“龙吸水”还是外地兄弟单位紧急送来支援的。 “不好意思啊，天宫的同志们，我们实在匀不出装备和人手，只能为你们提供一些紧急调度过来的交通工具。” 姚队长抹了一把顺着帽檐流下来的雨水，转身打出手势。 仓库大门敞开，里面摆放着一排摩托艇和冲锋舟。 “摩托艇借给我们用，冲锋舟就不必了，我们自己带着呢。”破军十三说。 姚队长愣了一下，忍不住朝这台钢铁巨人身后瞄了两眼，却没看见一艘冲锋舟，不禁犯起了嘀咕。 然而他也知道，天宫特警都不是普通人，不能以常理揣测这群奇人异士。 市区各地的求援电话，最终都转接到消防队。 多数求救者只是单纯的被洪水所困，消防员自己就能搞定。 但是还有一些来电声称，在积水中发现了各种凶猛的怪物，比如比卡车轮胎还大一圈的螃蟹，还有成群游蹿的食人鱼。 这些受到魔力侵染发生变异的怪兽，还有来自水元素位面的异界魔物，就不是消防员应付得来的了，只能求助于天宫特警。 高飞所属的05小队，还有给他们打下手的12小队，奉命前往荥州东站，营救被洪水困在车站的乘客。 “我们已经接到多起报警电话，都说车站附近有水怪出没，小同志，你们可要当心一点啊！” 临上路前，姚队长特地叮嘱高飞一行。 “姚队，您放心，我们专治各种怪物。”高飞笑着一挥手，发动摩托艇。 这是他第一次驾驶摩托艇。 好在天宫特警这个职业，自带舟艇、车辆和飞机等现代载具的熟练项，无论内燃机还是电力驱动，只要可以单人操作，都能驾驭自如。 包括驾驶员在内，摩托艇只能承载三人。 高飞负责驾艇，身后坐着江枫和马芸，行驶在队伍的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