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子
“在下也很好奇,乔大将军心里是如何想的。” 皇帝的意思,乔询之杀云娇保乔寻,言康杀乔寻保云娇。 都在今夜。 许茗仪的视线落在门外的两道人影上,言康见她如此,嗤笑一声。 “怎么,不然柳先生以为你那好夫君做什么去了。” “像你这样准备杀人放火呗。”她仿佛为了激怒她,无谓道。 “屋外那婢女也是可怜,不来寻你,今日便可躲过一劫。”他说着这话时凑在许茗仪耳边,声音很轻。 许茗仪突然想起曾在青厢脖子后见过的那道血线。 “原来是在此处吗”她一时恍惚。 言康没听清她这一点儿喃语“什么?” 清脆的几声,玉石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青厢被吩咐去找的那枚玉梳背摔得粉碎,中央的玉圈儿脱开来,滴溜儿的滚进那些薄纱中。 言康一手捂着颈上伤口,一手掐住许茗仪的脖子,将她往地上掼。 “嘭”“嘭”的磕了两下,微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进了眼眶子里。 乔寻这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那玉梳背本就被许茗仪摔出了个碎角,一直藏在手心,手心攥的紧了,不经意便在自己手上划破了口子,许茗仪此时更是头晕目眩,胸中直犯恶心。 【他个书生下手这么利索?】许茗仪连挣扎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不然也活不到这儿 】阿素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言康凑近的这下,她动作有些慢了,他避了避,只浅浅的划了一道,血很快便止住了。 “先生还是...莫要浪费力气了。”他说着笑着,虎口更是收紧,将她掐着抵在红木漆的门柱上。 许茗仪口中血气弥漫,她双手抓住言康的手臂,却并没让对方的力气减弱半分。 “嘶!”言康没想到她手里还藏了东西,一时不甚,手臂上多了两个血洞。 “咳咳..咳..咳。”许茗仪倚着柱子滑落在地,止不住的咳嗽,她怀疑自己是真的要呕出血来,喉口已经弥漫出一股咸腥。 言康眼中已是一片黑沉,这偏屋的木窗被吹开,泛黄的窗纸被吹得沙沙作响,屋内更亮了。 他一步步迈向地上的纤弱女子,门外仕女的影子未曾动过,青厢似乎也听不见屋内动静。 【我们赌一赌。】她用的这具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但许茗仪话里仍带着笑意。 【赌什么?】她现在还有闲心打赌,阿素并不担心她栽在这儿。 【赌她会出来帮我。】 【......】 许茗仪瞧见言康重新握在手中的匕首,嗤笑一声,面上的不屑似乎激怒了对方。 “您比我想的更难缠。”到了此时,言康也不忘尊称。 他说这话时,许茗仪半耷拉着眼皮,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一副遭了小人,认了命的模样。 “早这样,便能为在下省下许多功夫。”言康半蹲下来,又不敢彻底放下心,只牢牢的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走....” 他话未说完,许茗仪乍然睁开双眼,大喊道“百里生!” 言康被这一声镇住,呆愣间,只见对方一身红衣扑过来,疼痛从下身传来,他顾不上反应,‘乔寻’已经绕到他身后。 可惜的是许茗仪手上已经没有任何锋利的物件可以割开他淡的喉口,她大口大口的吸气,生怕言康缓过劲儿来,对着男子的太阳穴就是一个肘击。 言康顿时吐出白沫,眼睛瞪的死大,青筋暴起,两相之痛叠加,他几近昏厥。 他隐约察觉到有什么柔然的东西从身后缠上自己的脖颈,不过一息,两人的境况就发生了对调。 ‘乔寻’的胳膊因那一个动作也受了冲击,她手有些抖,但心态平稳,很顺利的便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绢布勒住了言康的命脉。 那儿本就有碎玉划开的长口子,不深,但许茗仪手上使劲儿,那绢布陷进口子里,绣线摩擦着,便又簌簌的流出血来。 玉色长衫染了色。 “嗬...嗬。”言康被勒的紧,他回过了那痛劲儿,开始挣扎起来。 ‘乔寻’的手上有伤,她本就是拼这最后一刻,此时言康抽动起来,她便有些制不住。 她咬咬牙,脚踏在言康背上,将他抵在刚才自己靠的那门柱上,手脚一并儿使劲。 言康当然也能察觉到这一点,颈上束缚松了许多,他便只去扒拉那绢布,只等乔寻没了力气,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