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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各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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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费周折摆了一顿宴席, 只是为了交易铁锅,是不是很荒诞? 不,并不。 程丹若略微诧异之后,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不是搞笑, 是无奈;现实。 远古时期, 人们;饮食就是以煎烤为主, 后来出现了陶器, 可以煮炖, 后来铁锅出现,才出现了炒菜。 而人不可能天天吃烧烤,哪有这么多病死;牛羊, 且肠胃也受不了, 还费柴费炭。草原上;能源也是很宝贵;东西。 想要吃上柔软;食物,还是得用锅。 但铁不止能造锅,也能锻造武器, 在大夏犹属于管制品, 不要说蒙古了。 互市中,铁和硫磺一样, 属于违禁品,是绝对不能流到鞑靼那边去;东西。普通商队敢走私粮食, 可要是走私铁器……离全家砍头不远矣。 所以, 鞑靼迫切地需要铁锅。 这将彻底改变他们;生活质量,此外, 也可以重新融了做武器。 草原也挺缺矿;。 以上情况, 谢玄英心知肚明,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 “谢知府为何不听我说完?”云金桑布瞥过下手;人, 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依旧用温和;嗓音说,“我们可以拿察哈尔和建州;事与朝廷交换。” 程丹若沉思:建州就是女真那边,也就是后来;满清,察哈尔这个名字,她却要想一想,才能记起来曾在地图上见过。 他们;位置在鞑靼土默特以东,毗邻科尔沁和建州。 猜得没错;话,这也是蒙古;一个部族。 谢玄英道:“建州卫指挥使与朝廷往来密切,我不懂夫人;意思。” 大夏在建州有三个卫,首领封为指挥使,代代世袭,但他们仍旧是女真人。毫无疑问,金光夫人是在暗示,女真和察哈尔蒙古有点不对头。 金光夫人注视着他,缓缓问:“谢知府确定吗?” 谢玄英不动声色:“本官哪里说错了?” 金光夫人沉默片时,笑笑:“也是,大夏对我们一向二桃杀三士,对建州却一贯信任,疏不间亲,我即便说,建州卫指挥使迎娶了科尔沁;女人为妻,又让兄弟与察哈尔联姻,恐怕也不值得一个铁锅?” 程丹若注意到,谢玄英放在桌下;手指微微动了动。 她垂眸思量片时,忽而开口:“结亲这样;喜事,当然同铁器不大般配。铁,兵刃之物,作为贺礼,还是金银更好。” 这个转折略有些生硬,但金光夫人立即抓住了机会,顺着道:“程夫人以为什么合适?” “夫人明艳动人,灿若黄金,非金器不能与之相配。”程丹若笑着夸赞,“以此为礼,您意下如何?” 不得不说,这话同为女性;她来说,显然更为合宜,要不然男性官员夸赞鞑靼王;妻子,很容易被误以为调戏。 哪怕谢玄英长了一张更美;脸也不行。 果然,云金桑布露出浅浅;笑意,宫布和其他部族;首领,也没有多在意,反而以为这是缓和气氛;谈话,各自饮酒进食。 但此时,金光夫人又叹息一声。 “夫人为何哀愁?”程丹若满脸关切。 金光夫人道:“当老弱孤寡只能喝冰冷;雪水,咬着比木头还硬;食物,我就算能用黄金做;器皿,又岂能安心呢。” 程丹若道:“我明白夫人;忧虑,然而,请恕我直言,为何非要铁锅?” “铁器比陶器更结实耐用,草原寒冷,陶器容易裂。”金光夫人给出理由。 可程丹若依旧道:“铁锅也容易坏,一旦损坏,你们有铁匠修补吗?牧民逐水草而居,半道损坏又无处修补,既费钱财,又得不到该有;效果,岂不可惜?” 谢玄英微勾唇角。 比起他站在朝廷;立场,坚定不移地拒绝,丹娘;谈判便要温和多了。她字字句句都是为对方考虑,也全都在理,让他们不得不退让。 趁此机会,他略吃了两口菜,别;不说,小羊羔现烤;薄肉,滋味;确不错。 另一边,云金桑布被她这么一说,虽有不甘,却也问:“程夫人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程丹若道,“如今已经是夏季,炊具每家每户都需要,其量甚大,与其大费周章要求交易铁器,不如趁早购买陶釜,至少,能够让牧民安稳地度过这一个冬天。” “陶器易碎。”宫布开口,仍旧一脸不悦,“这就是大夏;诚意?” “铁锅出现前,中原就已经用了很长时间;陶器。” 程丹若思路清晰,不卑不亢道:“我们自己用过觉得好;东西,才会介绍给朋友使用,如今我们家中也常备有砂锅,用来炖煮,远比铁锅更为合适,且陶器保温时间更长,比铁锅更适合在冬天长时间烧水。 “陶器唯一;缺点,也不过是易碎,但这是很容易解决;,不是吗?大王子以此怀疑我们;诚意,恐怕我不能认同。” 话题偏了。 云金桑布在心里默默说着,一时犹豫是否要拉回“铁锅”上。 她微微屈拢手指,轻轻瞧着自己;膝盖,视线不动声色地在程丹若和谢玄英夫妻身上转了一个来回。 邀请程丹若,是她早就想好;决定。 首先,她不打算同时邀请大夏;几个大官,他们之间有各种派系,外人很难弄清楚,万一邀请来;客人中,有谁是仇家,搞砸了事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原本就打算只请谢知府一个。 可谢知府别;还好,人长得太美了些。汉人说瓜田李下,她必须小心,虽然汗王不在,却还有个宫布……邀请他;夫人,无论是缓和气氛,还是挟持为人质,都是很好;选择。 当然,还有最重要;一个缘故。 她发现,程夫人对互市十分看好,甚至不惜自掏腰包,千金买骨。 这无疑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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