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嫁衣
彭戊面色异样的望了一眼元文昭,虽不愿,但也应下了。 相比于元府,洛府便没那般荣华了,有些破败凄凉,但也能看出,在早些年,也是铴城显赫人家。 空气中弥漫的妖气比之元府更加浓郁腥臭,徐子澜察觉宋弋清不适的拱了拱鼻头,想叫人又犹豫了。 一位明显老爷做派人身披衣物坐在堂院中,愁容不展,身旁的紫衣女子见着彭戊立刻沉颜,视线落在彭戊身后的一群人,叫了一声:“彭戊。”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彭戊身上,都能看出这彭戊是与洛家是熟识的。 彭戊上前拜了下人:“洛老爷。” 洛丙秋扫了一眼这群人,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才开口:“这些人是谁?你带这么多人来我我府干嘛?” 彭戊还未说话,戚明轩倒是等不及了:“你女儿在哪儿死的?” 话一出,洛丙秋和洛清月皆是脸色突变,虽是在夜里,但也极其明显,洛清月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转而变成心虚和慌乱。 宋弋清盯着面前的荷花池,水面平静透亮,池壁清晰见层色差异,面色不显,转身看往一处,询问彭戊:“洛清翎是住那儿吧?” 洛清翎便是这洛府的二小姐。 彭戊盯着宋弋清,他猜不透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她看起来很是优雅妩媚、灼灼其华,但那双捎带清冷气的眼眸像是一汪清泉,能印照出人心底的污浊,让人的阴谋诡计无处遁形。 戚明轩见彭戊紧盯着宋弋清却不答,觉得这人过于冒昧,推打了一下人,甚是豪横:“问你话呢?是不是住那儿?” 这群人看着着实是不好惹,彭戊倒是后悔找这群人帮忙了:“是。” 几人来到一处小院儿,洛府虽破败,但其他庭院也算宽敞,唯独这洛府二小姐的住处却格外狭隘。 虽破败但不杂乱,门口的芍药也开得艳丽。 屋内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只有宋弋清、徐子澜和暗离进了屋。 徐子澜走到一处木架,盯着木架上的圆簸,与此同时,宋弋清也在床幔处瞧见了嫁衣,不自觉走近后驻足。 看着被宋弋清抚在手上的红绸,暗离惊讶:“这洛二小姐要成亲了?” 她的声音不算小,正好能传到庭中的彭戊耳朵里,彭戊立刻缩头,明显被那话惊住了片刻,一举一动自然逃不开晏无邪的眼。 除了正在手作的嫁衣,徐子澜那儿还有长生果、桂圆和莲子,倒是让徐子澜差异,小声嘀咕了一声:“居然没有干枣。” 暗离抓了一把吃食,随口一答:“或许人新娘子不爱吃干枣呗,我也不爱吃,那东西干巴巴的。” 徐子澜:“而且这嫁衣居然是妃色的,这洛二小姐是要为人妾室吗?” 宋弋清对暗离这放肆的行径司空见惯了,但死人的东西,总得留点禁忌:“人死了这些就是贡品,跟死人抢东西?” 被拘束了的暗离立刻又把东西放了回去,随后不是很诚心的朝着屋内几个方向拜手:“洛二小姐,多有得罪,不过我们一定帮你揪出真凶,顺便找回你的尸首。” 徐子澜瞪着一双迷蒙眼朝暗离发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洛二小姐是被人害死的?” 屋外的彭戊又是一次移动,握剑的手都紧了,脸色也不似之前那般乖装横躁。 宋弋清给屋内俩人使了个眼色,暗离不用多说,她自然懂,徐子澜虽不明,但也识趣的闭嘴,不再乱言妄动。 打更人提着铜锣从昏暗的接头路过,已达亥时时刻,因擦身而过的一群人过于不同常人,更夫还多瞅了几眼。 几位男子俊朗镌刻,而两位女子也是天人之姿,衣着华服看来是达官显赫 从洛府回客栈的路上,戚明轩撑了好久,终归是克制不住心中翻腾而起的好奇心了:“这洛清翎是被人害死的?” 暗离不同于轻尘等人需要握剑,也不同宋弋清需要端庄姿态,走得神采恣意,还总是面目朝天。 “许是吧,她院子里种了那么多芍药,芍药化瘀,想来洛清翎这位嫡出小姐在这洛府可不好过。” 她倒是宁愿这洛二小姐只是因为独爱芍药而种了一院子,而不是想着洛清翎贵为一府二小姐还被人动则打骂。 暗离够着头去看身旁的宋弋清:“你觉得呢?” 青纱缀在女人身上,像是一泻而下的浮光月影,加上宋弋清肤色皎洁无暇,可以说,在夜里,她便是那万里高悬的明月,而从她眼里溢洒出的光辉,纯净无比。 “荷花池水浅。” 一语点醒梦中人,晏无邪先众人一步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