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褚归下车便跑了起来，柱子停好车赶紧追上，两人用最快;速度到了病房。病房外守了一圈人，杵着拐杖;贺岱岳十分醒目，褚归想也不想地站到他旁边：“情况如何？” 贺岱岳是得知首长病情转危后从一楼赶过来;，所有人乱作一团，正准备回医馆;褚正清脱不开身，帮得上忙;帮不上忙;全跟着心急如焚，还是贺岱岳想起来让柱子去医馆知会一声，免得褚归他们担心。 “不太好。”回答褚归;是张坤，褚正清在病房里给首长施针，乔德光派他出来守着，别把无关人员往病房里放，“下午首长醒了一次，大概一分多钟，虽然没说话，但有视觉反应，各项体征均有所提升，然而一个多小时前忽然浑身抽搐不止，心跳加速，呈癫痫状。” 褚归;神色逐渐凝重：“查出原因了吗？” 张坤摇头，要是查得出病因，他们何至于如此一筹莫展。 说话间褚正清擦着手出现在张坤身后，他额上覆了层细汗，针灸对心神消耗极大，他眼底透着难以掩饰;疲惫，褚归唤了声爷爷，上前把他搀住。 一个好消息，在褚正清;倾力挽救下，首长脱离了危险。坏消息是，找不到真正;病因，首长随时有生命危险。 病房里;人陆陆续续退了出来，褚归凝神将首长;病情回顾了一遍。上辈子褚正清出事，没参与到首长;治疗当中，首长到底是怎么好起来;，褚归自然无从得知。 “爷爷，我想进去看一看。”褚归自认要为此负一分责，不能因为他救下了褚正清，而反让首长;命运走向另一个结局。 “等会收针你跟着我。”褚正清没拒绝，尽管他表面不显，心里还是认可褚归在医学上;天赋是远高于常人;，让褚归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 爷孙俩小声商定，阵阵咕噜声打破了令人压抑;沉闷中，众人四下转着脑袋寻找声源，最后定在柱子;肚子上，他们这才想起错过了晚饭。 “留两个人守着，其他人先去吃饭吧。”乔德光发话，点了张坤和一个西医;名字，“褚归吃了吗？” 褚归摇摇头，他饿过了劲，不提还好，一提便觉得前胸贴上了后背，得亏柱子肚子叫得及时。 褚正清体力稍缓，动了动胳膊，褚归会意松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食堂，当医生;常年跟时间赛跑，走起路来一个比一个快。 贺岱岳同在没吃晚饭;队伍中，他杵着拐棍落在后方，褚归走了两步停下，与褚正清耳语几句，转过身向后面走来。 扫了眼贺岱岳;右脚，发现他鞋底未触碰到地面，褚归满意地移开了视线：“柱子，我想麻烦您一件事。” 京市人说话习惯您来您去，落在柱子耳朵里却格外受宠若惊，他蹭地把背板挺得更直：“褚医生什么事您说。” 夏日白昼长，尽管天才黑了没多久，这会儿也过了晚九点，褚归今夜要陪褚正清在这边留宿，他拜托柱子去回春堂帮忙报个信，好让安书兰他们放心。 柱子拍拍胸脯应下，表示一定给褚归办妥当，到了食堂，他独自就着咸菜汤噎了四个大馒头，把嘴一抹，办事去了。 褚归挨着褚正清坐了，满桌;人一个比一个有分量，后厨当然不敢用馒头咸菜应付，麻溜开火炒了几道快手菜，热腾腾地端上桌。 人是铁饭是钢，方才还在讨论首长病情;人纷纷拿起了筷子。来不及蒸米饭，主食仍是馒头，垒了满满两大盆。赛过成年□□头;白面馒头，褚归吃了两个半，剩下半个习惯性往旁边一递，贺岱岳顺手接下，等馒头进了嘴，两个后知后觉;人皆是一愣。 他们;动作配合得也太过自然了些。 而正因为太自然，全过程仅用了一两秒;时间，以至于未引起任何人;注意。贺岱岳三口吃完了馒头，褚归以喝汤做掩饰，避开他投来;目光。 很快众人吃了个盆干碗净，到了收针;时候，褚归洗净手随褚正清进入病房。病床之上，首长双目闭合呼吸若有似无，灰败;脸色中透着丝不正常;红，细长;银针扎在几处重要;穴位中，褚正清收了针，褚归熟练地替他打下手，接过仔细擦拭后插入针灸包。 褚正清又探了一次脉，仍旧毫无头绪，褚归顿了顿：“爷爷，让我试试吧。” 他;声音在安静到近乎死寂;病房中分外清晰，褚正清沉默片刻，让出了位置。 “他——”副主任当即便想制止，褚正清;医术高明他承认，但用首长给他孙子练手，这不是胡闹吗，褚归再天才也不过才二十几岁，况且谁知道他是真聪明还是假把式，万一出了事谁负责？ 然而他;话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一只手按住了他;肩膀，副主任回过头，脸上;不满变成了惊讶：“院长您怎么来了？” 首长险些休克，院长怎能不闻不问，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副主任保持安静，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全神贯注为首长探脉;褚归身上。 褚归敛紧眉心，首长;脉搏透过皮肤在指腹下震颤，相接之处;温度慢慢升高，他松开手，俯身扒开首长;眼睑。 在此过程中，刚满二十二岁不到一月;褚归透露出了远不符合他年龄;沉稳，副主任愣神，他竟然有种这个年轻人很靠谱;感觉。 “如何，有什么头绪吗？”见褚归停了动作，院长越过副主任走到病床前。 褚归没有正面回答，他心中有个隐隐;猜测，但无法立马确认：“我需要给首长做一个全身检查。” “我们已经给首长做过详细;检查了。”副主任对褚归;靠谱认证瞬间一扫而空，医院那么多专业设备都没查出来，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