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背，清冷孤傲的气质，身上没有利欲满堂的气息，有的只是身处位高权重者的自若。

云窈像只鹌鹑，静静地跟在他后面，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到了大礼堂后，她连忙跟梵祈道了声谢，转头找到自己的班级，坐在付宜旁边，整个人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云窈连忙接过付宜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才缓过来，“别提了。”

她靠在座椅上，眼神朝讲台前看去，付宜见状，说道，“这次表彰大会主要是上学期期末考，每个年级的年段第一和各科第一上去演讲。”

云窈一边看一边点点头，“那跟我以前都差不多嘛，这个环节最无聊了，有这时间还不如让我们多背几个单词呢。”

付宜碰了碰她的肩膀，“你可别这样说，其他人开心呢。”

云窈了然，“因为有梵祈？”

付宜点点头，“他的主场。”

难怪了。

云窈正这样想着，校长已经站在前面了，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东西后，礼堂瞬间升起如雷鸣般的掌声。

是梵祈。

他身穿全黑色西装，内衬扣子规规整整地系好，头顶的暖灯顺着他的步调缓缓向前移动，最终集中在讲台的最中央。

梵祈的骨相很绝，明明不是欧美人，下颌线却出奇的锋利，清晰的t区和略带深邃的暗色眼眸，单眼皮下的瞳孔细长富有棱角，右眼尾下方的一颗痣明显，衬得皮肤有如象牙白，整个人清冷又孤倨。

“快看快看！”

“是高三的那个梵祈学长！”

“……”

云窈听见周围的人全在讨论梵祈，班级里尤其是刘佳妮声音最大，要不是陈凝在一旁拦着，整个人都快跑上去了。

付宜这个时候冲着她扬了扬眉。

云窈看见了后被付宜的表情逗笑，重新将视线落在梵祈身上。

他在讲台上，明明是给所有人做演讲的，却依旧表现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话也少得离谱，没几分钟就下台。

饶是这样，云窈还是能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讨论，一直到表彰大会结束都没有停止。

-

晚上回到家，云窈还在玄关处换鞋，梵祈已经往楼上走了。

她脱鞋的动作顿住，看着梵祈的背影发呆一瞬。

云窈跟王姨打了一声招呼，先上楼洗了个澡。

今天餐桌上依旧只有云窈一个人，王姨夹了一些菜，送到梵祈的房间。

“梵祈哥哥他……为什么不爱说话呀？”

云窈看着刚从楼上下来的王姨，问道。

王姨的眼神有些躲闪，换了个话题，“云小姐晚饭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就先去收拾了。”

原本也只是想到了问一句，王姨既然不想说，云窈也不会继续问。

她冲着王姨笑笑，“吃完了，辛苦王姨啦。”

“没事的。”

……

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云窈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作业，在做到反应速率的题目时思绪渐渐飘远。

拿着笔停顿了好久。

白炽灯照在微微泛黄的书页上，周身都是安静的，王姨似乎已经回去了，偌大的房子只有她和梵祈两个人。

云窈觉得神奇。

梵祈这个人，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团白色的迷雾，看不透也猜不透。

云窈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却已经很多次受他的影响，忍不住去问有关于他的事情。

书桌上的小闹钟指针不知不觉就指到“22”这个数字，云窈连忙摇了摇脑袋，拍了拍自己的头，回归思绪认真投入到写作业之中。

-

私高的学习环境很紧张。

大多数会把孩子送到这边的家长都想要自己的子女学习成绩优异，将来好继承家业。

开学兴奋的氛围很快就归于平静，转而来的则是国庆节之后的月考。

大家的精神都很紧绷，在这个学校，你认识我，我认识你，谁都不想在成绩表公示的时候发现自己低人一等。

云江海虽然忙着照顾蓝倾，但时不时还是会给云窈打电话，叮嘱她在那边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荒废学业，要珍惜这短暂的高等教育资源。

云窈知道，所以也不敢懈怠。

但气氛紧绷下，就会有人跳出来打破这个守恒。

…